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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吕某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讨好公子,将来能够随公子而飞黄腾达,出将入相,改变如今遭人歧视的地位。如果我沉湎女色,把赵姬据为己有,公子表面上不会说什么,心中必然恼恨我,将来会同我一起共享天下吗?这就是我忍痛割爱把赵姬送给公子的原因,不是我不想拥有,而是不能拥有。但我也提醒公子,只要公子同意,吕某马上为你张罗婚事,公子一旦完婚就算成家了,俗话说成家立业,公子下一步就要想方设法立业了,万万不可沉浸于男欢女爱中忘记回秦的事,否则就辜负了为兄的一片苦心。”
异人连连点头,“吕兄见教的是,异人决不会忘记吕兄的指教,待我完婚后就派人去咸阳,按照吕兄的既定方案行事。”
在吕不韦的精心安排下,婚礼十分隆重。完婚这天,赵姬机械地接受侍女们的梳妆打扮。这个大喜的日子,赵姬却没有丝毫喜色,她的心如坠入冰窟,她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赵姬回想自己仓促的青春,有说不出的伤心,刚刚从社会的最低层来到王府,又被公子嘉送到这里,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她寻到了爱,品尝了爱的滋味,懂得了灵与肉的结合才是真正的爱,是做女人最大的快乐,这种快乐只有和吕不韦在一起才会拥有。而公子嘉呢?更多地是肉体的占有,那种心灵的沟通似乎从来也没有拥有,但她相信公子嘉是挚爱她的,挚爱中带着信任,正是这信任才使公子嘉忍痛割爱让她去做一件别人无法替代的事。
想到今后的命运,赵姬脑海中闪现异人初见她的神情,说实在的,异人的相貌连平常都算不上,难怪他不讨秦昭王的欢心被送到赵国做质子。在赵姬看来,异人长相有些委琐,如果不是那一身华贵的衣饰,与街头的小瘪三没有什么两样。尽管异人如今十分风光,也颇受众人称颂与爱戴,但赵姬心中却有一个大大的问号,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公子嘉与吕不韦合伙谋划的,他们要在异人身上下赌注,赌一赌秦赵两国交锋的命运,这可算是前无先例后无来者的大赌博,而她赵姬就是掷向异人的骰子。公子嘉的赌博输赢就系于她和吕不韦两人之间,一个是掷骰子的赌徒,一个是被人玩弄于手中的骰子,公子嘉则是坐收其利的东家。这场巨赌的胜算有几成,赵姬实在觉得迷茫,一想到迷茫的未来,赵姬的心就不禁一凉,大滴的泪水涌了出来,她那施满粉黛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泪痕。
吕不韦进来了,他看见赵姬脸上的泪痕和腮边晶莹的泪滴,想说几句宽慰的话,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些话已说了上百遍,再说就多余了,何况,说出后并不能宽慰赵姬的心,反而增添她无尽的伤心。
吕不韦只是默默地站在旁边,注视着侍女将一件件饰物戴在赵姬头上,他的心也不好受,这毕竟是他的心中恋人,是他曾经温存过的女人。就在昨夜,两人还相厮相守度过难舍难分的良夜,而今,赵姬就要拱手送给别人了,吕不韦的心能好受吗?人们不是常说,最无用的男人就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而他吕不韦自以为财富可抵诸侯,智慧犹胜管仲,却不得不亲自将自己的女人送给一个他打心里瞧不起的窝囊废,这对他和公子嘉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如果说他和公子嘉这样做的目的是牺牲小利而去获得大利,是为了国家之利而舍去个人小利,那么他们最终的结果呢?这种做法有没有结果呢?做为商人,吕不韦明白这种做法无异于赌博,对于赌赢的可能性有多大,他自己一点也估计不出,可是,出身商人世家的吕不韦却特别喜好玩这些没有把握的游戏,因为这样玩更刺激,更能激发人身上存在的各种潜力。整理完备了,赵姬抬起头,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吕不韦,她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早晨吃的食物直向上翻,一阵眩晕,猛烈地咳嗽起来,想呕吐,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只觉得满嘴都是酸水。赵姬强忍着恶心,将酸水咽下肚中。
吕不韦见状,皱了皱眉头,他摈退侍女,关切地问道:“玉儿,你身体不适,莫非昨晚着凉,要不要请郎中来探视一下?”赵姬轻轻摇摇头,略显惊慌地说:“我可能已有了身孕。”
吕不韦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这是真的?”
赵姬认真地点点头。“有多长时间了?”“接近两个月了。”
吕不韦涨红了脸,略带不满地说:“有两个月了?那你为何不早说呢?”
赵姬听吕不韦口气中带有一丝责备的意思,也冷冷地回敬道:“上个月没有来红,我只是猜测,却也不能判定,直到刚才——”赵姬没有说下去。
吕不韦叹息一声,“可是,现在——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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