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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去年就在说要回国吗?怎么现在还在?”
冯迁笑说:“我要是不在谁陪你出来喝酒?”
段心生微醉,把他往外推:“走走,那老东西自己不来,又不让我回去,还把你绑在这里让你妻离子散,这种人你还给他卖命,是不是傻?”
冯迁很想反驳他的用词不当,躲开他的手,喝自己的酒,说:“给人打工不就这样么,再说段总有本事,我乐意跟着他。”
段心生凑近,仔细盯着他的眼睛瞧,半天认真地说:“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千万不能被那老男人蛊惑了,他差劲的很!”
冯迁被这话惊得呛了气管,咳嗽不停,忍不住拍段少爷的脑袋:“瞎说!”
又看段心生眯眼望着自己笑,才知自己被耍了,笑着摇头:“就知道寻我开心,段总就算要找人也轮不到我啊。”
段心生不笑了,憋不住问:“那能轮到谁?”
冯迁不扯八卦,只老实地喝自己的酒,说:“你既然想回去又何必要等段总开口,他也没限制你自由。”
段心生嘴硬:“谁说我想回去了?我在这里不知道多好,又没人管我。”
冯迁说:“今年春节前你应该回去。”
段心生大声宣布:“春节我出去旅游,都计划好了,谁也别拦着我。”
这话后来就传到段总耳朵里了,他在电话里问:“春节你计划去哪儿玩呢?爸爸也是孤家寡人,带上我吧!”
段心生心里腹诽冯迁个大舌头,说:“那可不行,我的计划里没有你。”
段业说:“狠心的小东西,就舍得抛下爸爸吗?”
段心生哼道:“你不是也抛下我在这里吗,有其父必有其子,学你的。”
段业哑口无言,轻声哄他:“这哪里一样,去S国是你当初自己决定的嘛,你不知道爸爸多想把你绑在身边,哪里舍得放你跑那么远。”
段业说再多段心生就是不告诉他要去哪里,还威胁他不许擅自查他订的航班,不然再也不理他。
不管他的威胁是否起作用,段心生在春节前夕顺利踏上了旅途,飞机起飞之前还收到了段业的短信。
“宝贝,不管你去哪儿,都一路小心,下了飞机给我消息。”
段心生翘着嘴巴回了个好,悠然地打开毛毯闭上眼睛,飞机在他一阵难平的心绪里起飞,也许受到影响,他甚至有些恶心耳鸣,等飞行稳定的时候,他找空乘要了一杯水。
对方见他脸色不佳,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他笑着接过水,说:“没事,就是太久没回国,心情有些激动。”
飞机降落在A城机场的时候空中飘起了小雪,段心生坐进出租车里,打开手机,立刻一个电话打进来。
他翘起嘴角接起来:“干嘛啊催命似的。”
“……是啊,刚下飞机……车上呢……还行,下雪了,不是很冷……行了行了,你怎么变这么啰嗦!我知道了,再打电话吧,我累了。”
他挂掉电话,为自己正在进行的恶作剧而窃喜,广播里播报路况,果然没走多远就开始堵车。
雪一直不紧不慢地下着,跟龟速移动的交通一样。百无聊赖中,段心生看见窗外路边的一个流浪汉,衣衫褴褛缩着身体坐在路边打瞌睡。
行人匆匆而过,无人驻足。
段心生犹豫片刻,还是跟司机说等一下,便打开车门往那边跑。他悄悄站定,看了一会儿,那人发现了他,怏怏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眼神浑浊无神,整个人了无生趣,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在埋怨他打扰了他的瞌睡,带着不耐问:“画像吗?”
段心生回过神,撇开视线,静默地定了定神,问:“多少钱?”
那人不耐烦地拍了拍身边的板子,那上面写着“画像五十”。
段心生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没动的车流,又问:“画一幅要多久?”
那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你要快五分钟就可以。”
段心生从钱包里拿出一张50递给他:“那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雪一直在下,落下来融进脖子里带起凉意,段心生一动不动沉默地坐在路边,任由雪安静地在身上融化,在他感觉到冷的时候,画也画好了。他接过来看了一眼,中规中矩的素描人物画,完成任务似的画出了五十块钱的价值。
他将画收起来,松快地笑了,站起来给那人鞠了一躬:“谢谢,再见。”这时车流也渐渐动了,他跑进车里,最后看了一眼流浪汉,那人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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