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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默默地流泪，安静地哭泣。不知过了有多久，一位小护士突然跑过来，对值班的护士说“护士长，医生要你去手术室一趟！刚才送来的患者*大出血现在的人手不够！”说罢，那老护士也飞奔向急救室。

我也慌乱地坐起身来，不顾护士的嘱咐疯跑到手术室门口，昏昏沉沉地扶着墙壁，看着那依旧亮着灯的手术室。

“可心，你别吓我……”

“立夏。”我转过身，是匆忙赶来的曹雨希。

他对着浑身是血，蓬头垢面，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出门而赤着脚的我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傻傻地站在他面前，突然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他跑过来将我抱住，任我将一把鼻涕一把泪蹭在他不菲的西装上，像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会好的，会好的，不要担心，一定没问题的。”

3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和曹雨希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依靠着他睡去。

医生忽然走出来“你们谁是家属？”

我惊醒“家属？我们……”

“或者孩子的父亲？”

我灵机一动，指了指曹雨希“他。”

曹雨希惊恐地望着我，语无伦次起来“我……这……你……”

“你是孩子的父亲？”医生半信半疑。

我掐了掐曹雨希的腰“是……是的，孩子父亲。”

“那么我通知你一声，孩子是保不住了已经流产，现在患者的状况很不乐观，zigong很可能需要摘除，不然会危及生命，我们希望你能在这里签个字。”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医生？”我颤抖着。

“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和曹雨希拿着手上这份手术协议书，望着对方，沉默了良久。我想我们在想同一个问题，如果换做是可心她会选择什么，若换做她的家人又会选择什么。

“不要再犹豫下去了，对于患者来说分秒都很重要！”医生强调着。

曹雨希掏出口袋里的钢笔签上了字，我拉住他的衣角“曹雨希……”

“没事的，相信我。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救可心的命不是吗？任何责任我来担着。”我们紧握对方的手，等待着手术室大门的再次开启，期盼着可心安然无恙地出来。

手术经历了好长时间，我靠在他的肩头却无法入睡，一直注视着那盏灯，只要它灭了，可心就出来了。

第二天，钟诗杰也来到可心的病房，等待她麻醉褪去睁开眼睛。

“立夏……”她醒了。

“可心！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这个死丫头！为什么把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气急败坏。

“立夏……对不起……”她流出泪来。

“孩子没了。”曹雨希说“是那个男人吗？”

她忽然哭着对我说“立夏，我求你，求你不要告诉他，他会不要我的……”

我一股血冲到头顶，狠狠扇了可心一巴掌，曹雨希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胡可心！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要再作践自己了好不好！你已经被他害得连zigong都摘除了你知不知道！”

下一秒我便后悔起来，捂着自己的嘴“可心……”

“你刚才说什么？我的……我的……”她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哭着“那我现在算个什么！我连女人都做不成了！要我以后怎么活下去！你要我怎么办！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可心，可心对不起，你不要这个样子，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也跪在她床边哭起来。

看着这样痛苦不堪的可心，我却什么都为她做不了。整个病房，充斥着她叫喊声，哭声，还有我无力的啜泣与叹息声。

☆、Chapter13立冬

1

连续几天可心都只是呆呆地望着窗边那盆兰花，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在我们的脸上，让原本空旷的病房显得更冷清了些。水蓝的病服，嘴唇丝毫没有血色，头发也凌乱地散落在肩膀，她的眼是空洞无焦点的。

“你喝一口吧。”我拿着保温瓶的粥，打算喂给她。

她好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即使我将勺子抵在她的下唇，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