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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婉寧抱著蔣琛舟的手臂,被張總輕輕瞪了一眼後,她鬆開了蔣琛舟,要求他給自己端了杯雞尾酒。
蔣琛舟神色如常,照做。
「蔣總真是青年才俊,難怪張小姐中意呢。」
「也不知道矜持點,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
大家笑作一團,有人開口道,:「這怎麼了?都什麼了,女孩子勇敢才值得表揚呢。」
張總被說得心情順暢,他笑眯眯道:「我這姑娘打小主意就正,我說什麼都聽不進。」
「張小姐眼光這麼好,你還怕什麼?」
陸執與今天格外忙,被拉著喝著好幾輪酒,只見他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直到張婉寧跟蔣琛舟跳完舞后,主動邀請陸執與跳舞。
陸執與拽了拽領帶,陳識很清楚,這是他不太耐煩的表現。
陸執與今天下午還被方庭宇小小地教育了一下,畢竟合作這事兒,說不上誰比誰更有擺架子的資格,這事兒本就是互惠互利,就算他們公司更有說話權,也不至於這麼不給人面子。
特別是今天晚上還是個挺重要的場合,更是要他拿出點誠意來。
方庭宇站在一旁,遞了個眼神給陸執與。
張總也是滿臉笑容,那兒站了一堆領導,是陳識一步都不會靠近的恐怖區域。
半晌,陸執與朝張婉寧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俊男靚女很快進入舞池,今晚的酒會很是高雅,好幾對男女在舞池裡,隨著舒緩的音樂搖曳著身體。
陸執與今天難得穿了套西裝,腿長又直,縱然是冷著張臉,但站在舞池裡,還是出挑極了。
陳識抿了一口手裡的威士忌,被辣得臉色緊揪。
「喝不了就別喝。」蔣琛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遞給陳識一杯顏色漂亮的果酒,「喝點度數低的。」
陳識皺起臉,鼻子也是紅通通的。
「好難喝。」
「好貴。」蔣琛舟指了指他手裡的那杯威士忌。
陳識愣了一下:「那我浪費掉了。」
「沒事,給我喝吧。」
「你這酒量見長啊,辣成這樣都能喝。」
蔣琛舟輕笑:「我還能跟你一樣菜?」
「要不說領導喜歡你呢,一叫我喝酒我就想跑。」陳識長嘆一口氣,「我感覺我壓根不適合呆在單位里,我該去自己開個什麼店,找點營生。」
「人情世故哪哪都有,你以為你自己開店就不用周旋這些了?」
陳識默默點頭:「說得也是。」
「怎麼了?阿姨又說你了?」
「身邊有個這麼厲害的別人家的孩子,她哪能對我滿意啊。」陳識半開玩笑道。
蔣琛舟也偶然碰到過陳識跟他媽媽打電話的樣子,聽著對面的斥責聲,沉默寡言,還有幾分卑躬屈膝的意味,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也沒見他回過幾句嘴。
據陳識說,他家裡情況挺複雜的,媽媽對他一直都很嚴格,常沒有好臉色看,特別是隨著年紀的增長,陳識一直沒有成家立業,再加上同期的蔣琛舟步步高升,陳識更是被他媽媽詬病到不行,逢年過節都不想回家,死氣沉沉的,全都是負能量。
蔣琛舟盯著他,認真道:「你已經很好了。」
從那樣壓抑的家庭里掙脫出來,考上厲害的大學,順利完成學業,績點從沒掉出過年級前三,為人正直善良,每天都在努力生活,也沒見他抱怨過家裡那點事。
陳識露出一個笑,用力捶了一下蔣琛舟的肩膀,低聲嚷道:「怎麼突然這麼煽情,搞得多奇怪啊。」
「我又沒說錯。」
張總已經在不遠處召喚蔣琛舟了,他理了理衣服起身,提醒道:「吃點東西再喝。」
跳完一支舞的陸執與耐心耗盡,懶得再陪他們周旋,方庭宇留了他好幾聲都沒把人喊住。
搜尋陳識的視線在大堂里轉了一圈,最後在沙發角落裡找到了他,一旁還站著個正在揉他腦袋的蔣琛舟。
陸執與此刻不爽的心情簡直到達了巔峰。
公司人很多,大堂除了喝酒的、跳舞的、聊天的,現在已經新增加了唱歌的,唱得還挺難聽,但勝在熱鬧,氛圍很好。
陳識有點犯困,他慢吞吞往廁所走去,突然被一股力拽到了樓梯間裡,嚇得他瞌睡瞬間跑了。
熟悉的氣味在他回神前侵入鼻腔,視線緩緩聚焦在陸執與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上,腦子都有點遲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