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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车上相谈甚欢,对去哪家餐厅向来没有特别喜好的类这次也没有过问目的地的问题,直到在这间陌生的餐厅前下车的那一刻,他才恍然间觉得有些……
不太对劲。
“这里的装潢会不会太粉了?”
类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下周围,蹙眉评价道。
“啊,你等下就知道了。”美作神神秘秘地回答。
类狐疑地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啊,”美作流利地回答着,忽然拿着震动不已的手机起身道:“我似乎有事得走开一下,能不能请类你呆在这里等我一下?”
时机掐得真好,是故意遁逃的吧。
“去吧。”心里那么想着,类表面上却不露声色,不过是耸了耸肩,通情达理地放了行。
结果这一去就是大半个小时,连菜肴都上齐了。
全是类爱吃的菜式。
“抱歉,类,让你久等了,公司里有些忙。”
匆匆赶来的美作呼吸仍颇为急促,而类在停下了无聊地以食指指节敲击桌面的动作后,懒懒地抬眸,视线的焦点却并未固定在他身上。
隐隐察觉到空气中流窜着的一丝不同,清隽的眉眼忽地一蹙,似笑非笑地提醒着:“你身上有女士香水的味道。”
“怎么可能。”
美作反射性地一惊,当场就不顾形象地抬起袖子来仔细嗅了嗅——
没有啊。
不待他问出口,类就轻哼一声,尾调微微拖长,而抬起些许的漂亮下巴则让那份不同显得尤为傲慢:“骗你的。”
“确实没有香水味,但那种属于蠢蛋的味道浓得连坐在这里都能闻得很清楚了,遮都遮不住。你说对吗?做鬼心虚的美作玲。”
等等,这类评价不一般都是阿司的专利吗。
美作心下一凛,眸底闪过一抹慌乱,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信手拨了拨落到耳畔的发丝:“……我没有去见女人。”
“嗯?”对他辩解内容的真伪,类不置可否地移开了视线,转而优雅地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红酒,两指稳稳地捏住高脚杯的细长把,微微摇晃着杯身:“阿玲,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类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下,面无表情地说:“你心虚的时候,左眼会突然连续眨2下;而特别心虚的时候,就会无意地去拨左边的头发。”
美作:“……”
原来他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小习惯么……
看着气定神闲地品酒的类,他觉得大概还可以抢救一下:“类,你听我解释——”
“对不起……请问是阿玲吗?”
一个蕴含着惊喜的女声忽然响起。
类和美作不约而同地调转目光看过去。
“麻琴?”
记性极好的美作一眼便认了出来,话语里却不含丝毫重逢的喜悦,倒是奇怪她们怎么能畅通无阻地进来。
侍应生呢?
“真的是你!还记得我呀。”
被称为麻琴的这位ol愉快地掩唇笑笑,一双擦了深色眼影、戴着昂贵美瞳的大眼睛波光流转,用看猎物般的目光在这对斯文俊美得分外引人注目的年轻男孩身上梭巡:“我跟香菜恰好路过,隔得比较远,又有一层玻璃做屏障,一开始还不确定是不是你呢!想不到这么巧,真的遇上了!”
在跟这个交往对象日渐关系疏远、最终彻底断绝后,才过了不到一周,她就后悔了。
虽然年纪小了些,随身携带缝纫包的作风娘气了些……
可突然间没有这个千依百顺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还随叫随到、带出去又倍有身价的男孩陪在一旁,生活骤然间变得不那么美好了。
首先是奢侈品的供应上大幅度缩水:其他追求者的赠礼加起来还没出手阔绰的他所馈赠的一半价值高,更有甚者,连出去吃饭都坚持aa制,稍微看上个价格高点的就推三阻四,动手动脚的倒是勤快。
浅浮于表的甜言蜜语,更是拍马都比不上对情趣把握度极高的他。
就算是要分手……也不该操之过急,得先耐心哄好他,让他把自己介绍给他那帮同样高水准的朋友们认识才对啊!
说着说着,她扭头看向落后半步、因感到气氛不对而忐忑不安地呆站着的友人,自说自话地介绍道:“不用太拘束啦。这是美作玲,我有提过的漂亮弟弟哦;这是香菜,我在公司里最好的朋友。这位是……阿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