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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
李战心里一沉,勉强笑道:“那你不会自己下山么?要是死了可就糟了。”
白雪疑惑的皱眉,道:“我本来就不好总下山的,要不是下雪,进一趟城要不舒服好久。呆在山上才不会死,下来了就说不定了。”
李战心里糊涂,怎么又换了个说法?果然是……正要问,却见白雪好奇的伸手去拿龙泉剑,心里一缩,叫道:“别碰!”
白雪吓得手一缩,不满的看了李战一眼。李战将剑收了放到身后,道:“刀剑无眼,小心伤了你。”
白雪点点头,靠过来倚在他手臂上,道:“你对我真好。”
李战勉强笑了笑,拳头攥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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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白雪 四 。。。
聊了一阵李战哄白雪叫他睡一会儿,离了屋子,在房门前站了许久,还是忠叔将他拉开,自己端着一个铜盆进去了。才踏进门口,忽然被李战一把拉住,一回头,看见李战咬着牙,狠狠道:“不准!”
忠叔一惊,不是已经说好了的么,怎么又反悔?正要劝,李战就把他往外面一推,大步走进屋里将睡在床上的白雪搂起来,对着门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论他是不是雪人,都不许你伤他。我不信他会害人。”
忠叔急道:“少爷!事实就摆在眼前,你怎好视而不见?快让老奴将这妖孽除了,少爷就不会迷惑了。”说着就进了门,端着盆子往床边去。
白雪此时已经醒了,正在李战怀里看着忠叔,盯着他手中的铜盆眼睛里盛满了恐惧,泛出水光来,咬着唇道:“李战,你要杀我?”
李战将他抱紧,道:“不会了,不会了。我是一时糊涂,你打我罢。”
白雪抽噎起来,一发狠推开李战,退到床头,道:“你原来一直不信我!我错看你了!”
李战心里急,要去抓他,手才碰到白雪的衣袖就被冻了一下,不得已只好收回来,指尖已经是通红了。李战不住的道歉,心底的悔恨快把他淹没。
忠叔剑少爷这样低声下气还被妖怪伤到,气得直打哆嗦,看准了空当就将铜盆一倒,里头仍旧在冒着泡的浅黄色的液体就直直的向着白雪扑去。
李战脸一白,飞身过去将白雪护在怀里,只觉得浑身一竦,也没怎么觉得痛,就看见被泼到的手背上起了一片水泡。
那铜盆里,原本装着的就是烧滚的油。
忠叔被这变故吓得一时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爷被滚油泼了半身,皮肉瞬间透红起泡,脸上却不见一点疼,只是不住的叫白雪,问他有没有伤到。
滚油被李战挡去大半,可还是有不少浇到了白雪身上。白雪最俱热,怎么受得了,当下就眼前发黑,软软的垂下脸去。李战懊恼的直想自戕,小心托起白雪的身体,颤声道:“白雪,你……怎样了?”
白雪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李战满身烫伤,虚弱的一笑,道:“是了,不该怪你的,我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份。罢了,你就把我当雪人罢,找个地方埋了,说出去也是功德一件。”
李战听着听着眼泪就下来了。白雪向来天真,何时说出过这样锐利的话来过?眼看白雪的身子被滚油一浇,渐渐消融了,怀里越来越空,只觉得眼前发黑。
白雪拼了最后的力气道:“别用土呀,雪人就该用雪埋的。”说完。整个人就全化了,只剩下一套衣裳还在李战怀里。李战抹抹脸站起来,脸上烫伤的地方被他整个抹下一块皮来,他却好像一点知觉都没有,抱着那衣裳往外头走去,走进茫茫大雪里,忠叔居然无法开口阻止他。
李战在院子里旱柳树下的雪里挖了一个坑,将那衣裳仔仔细细的放进去,又将坑填上,垒了一个小小的丘,干完了就在坟边坐下来,轻轻说道:“白雪,是我不好,说了要信你的,还是做了这样的事。”说着忽然发不出声音来,双手插进雪里狠狠的攥紧,冰冷的雪碰上灼热的伤,真不知是什么滋味。
忠叔追了出来,看见他像是失了魂一样在漫天的大雪中一动不动,远远的跪下道:“少爷!是老奴的错!害了少爷!”
李战轻轻一笑,转头对坟堆道:“分明是我害了你,他却说他害了我。”话刚说完就一头栽倒在雪堆上再不起了。
忠叔跑过去将他拉起来,看见他脸上居然带着淡淡的笑,脸颊上两道鲜红的阑干,拿手一摸,还微带暖意,竟是血泪。
忠叔大恸,抱着少爷狠狠哭了出来。
李战没有死,却也大病一场,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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