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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窦氏心里咯噔一下:“全福,你在说什么?”
裴展充也不由一愣,随即他动了动身子,在官帽椅中调整了一下坐姿。
有意思,虽然南阳侯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但他也没有白来。
看来他的外甥女林舒婉当年确实是被冤枉的,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一处大戏。
裴展充端起茶杯,用杯盖碰擦瓷杯,发出的嚓嚓声在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的屋子里,分外响亮,分外明显。
林庭训朝裴展充瞥了一眼,把目光放在林窦氏身上。
这个平日看着对他百依百顺,做低伏小的女人,竟然想偷人,想让他当王八。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这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他还是当朝丞相,而且此时还有个外人裴展充还在旁边。裴展充还是他发妻的弟弟,还又是皇亲。他不可能让裴展充为他保密。
他的夫人要给他戴绿帽,必定会搞得人人皆知,他日后在朝中还有什么脸面?
都是这个女人,□□之辈。
林庭训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林窦氏。
林窦氏一个哆嗦,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被扣了一个罪名,要去向府里酒醉的贵客,自荐枕席。
不守妇道,□□之辈。
名声被毁,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就被毁了。
她跌到在地,耳边传来林舒婉幽幽的话语:“滋味不好受?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第61章 第61章
滋味不好受吧?滋味当然不好受。
林窦氏心底一惊?什么滋味?被人构陷的滋味;被人诬陷的滋味;被人陷害毁了名节的滋味。
她猛然抬起头,一双柳叶眼直直盯着林舒婉:“是你?”
是林舒婉。
当初是她陷害林舒婉,让林舒婉含冤莫白;名节被毁;受了这种滋味。而现下,林舒婉是知道她也受了这种滋味;所以才问的她;这种滋味不好受。
林舒婉清楚她是被冤枉的,因为这次让她陷入困境的;不是别人,就是林舒婉。
“是我,”林舒婉毫不避讳的点头。
她却接着道:“是我,明明只是去换身衣裳;却恰巧进了薛三爷休息的那间屋子。是我,蒙受了不白之冤;名节毁于一旦。是我,成为你的遮羞布,替罪羊。”
“你,胡说,你明明;”林窦氏心里羞恼到极点,愤恨到极点,却百口模辩。
“母亲;你就实话实说吧,”林舒婉说道。
林窦氏慢慢垂下眼,真的招出真相?
“一个妇人,丞相妇人,想要与人私通?”林舒婉道,“母亲,你再仔细想想。”
林窦氏心中发苦。
她要是真的名节被毁,定了她意欲私通的罪名,她会是什么下场?
被休是最轻的。
她没有林舒婉的身份。林舒婉再怎么样,也是相府的大小姐,秀宜郡主的女儿,南阳侯府不敢真弄出人命来,一纸休书休了便是。而她娘家官位不高还要仰仗林庭训。
林庭训也不是薛佑龄。
薛家三爷,风光霁月,以仁德之心修身,写下休书已经是对不贞女子最大的惩罚了。
但是林庭训……
林窦氏眼角悄悄抬起,偷瞧一眼林庭训,见到他阴毒愤怒的眼神,连忙垂下眼睑。
她伴他身边多年,自是知道枕边人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他会怎么对她?
一杯鸩酒?三尺白绫?还是留着性命,让她过得生不如死。
相较之下,陷害继女的罪名,似乎要小很多,至少在林庭训心目中,陷害他女儿失去名节,和夫人偷人之间,定是害她女儿坏了名声要轻许多。
“母亲,到现在还死不认罪吗?”林舒婉道。
林窦氏口中腥甜,林舒婉是以此来逼她说出真像。
“好,我说,”林窦氏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用完身上所有气力。
“妾身之所以让孙全福走了许久的路,把薛三爷带到园子旁边的屋子,是有原因的。”林窦氏说道,“不是为了什么自荐枕席,而是因为那里方便把舒婉也引过去。”
裴展充茶不喝了,握着瓷杯的手顿住,身体也绷直。
林庭训眉头皱起。
林舒婉淡淡看了林窦氏一眼,立到一边,等她继续招认。
“孙全福也没有被薛三爷打发走,”林窦氏说,“孙全福把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