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堪重负(第2/5 页)
激你们!”
有一天,只有爸爸在的时候,她赶紧向爸爸求证。
“你怎么又问这个?你中什么邪了?我说过了,你是我亲生女儿,不要怀疑,不准胡说八道!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哦!”
丰云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可是……”,依然顿了顿,“他们都说,我是捡来的?”
“谁?谁说的?你告诉我!”丰云捉住依然的双肩,使劲摇晃,仿佛要把她彻底摇醒。
他恶狠狠地瞪着依然,眼中好像要喷出火来。
丰云以为是嫣然没有信守承诺,一定是她说的。这个事情,家里除了他和缪春香两口子,只有嫣然知道。
那天晚上,因为缪春香的暴力,他怕出意外,准备劝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没想到被嫣然听见了。他这些天非常后悔,不该在家里谈论这些事情。就算要谈,难道不能写在纸上交流?他忽然想起隔墙有耳这句话,怪自己大意了。
听依然“他们都说”这样的话,他忽然想到,是不是当时在门外偷听的,还不只嫣然一人,看来,依然是冬香的孩子这个密码,是保不住了。
他恨不得打自己一顿。
将来有一天,他一定会告诉依然,她的身世密码,但不是现在。他知道,这样的秘密,不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能承受的,何况缪春香一直那样对孩子!
他怕这个秘密带来的打击,依然承受不住。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尽量予以否认。
依然看见爸爸的眼神,也吓坏了,语无伦次地不知该说什么:“是……是五……,还有……”
“五儿知道什么?她和你一样大,你还是姐姐,她能看见你出生?知道你是不是捡的?你傻啊?她就是找理由欺负你,只有你这样的傻孩子才会信!”
丰云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解释漏洞百出,骗不了人,但他还是接着说下去。
“还有?还有谁?你妈吧?这个你也信啊?你真是笨得要死!你妈生气了谁不是捡的?你们七八个,哪个在她嘴里不是?连我也是野种呢。”
依然暂时没话说了。没话说不等于不怀疑,不胡思乱想。
后来,依然又问大姐,嫣然含糊其辞地说:“傻妹子,妈也经常骂我,就当从没生过我这个报应呢。”
嫣然这样的说法,在依然那儿,就更没有说服力了。
有好几回,依然想,干脆直接去问五儿,或者问母亲缪春香。
但问缪春香她怕招来毒打,问五儿?五儿那阴阳怪气的样子,依然一想就没了勇气。
这些问题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纠缠不清中,时间一天天地过去。
这也难怪丰依然,毕竟这几天爆出的大瓜,对她这样一个十二岁没读过什么书没什么见识,又一贯被虐待的小姑娘来说,不是那么容易吃下去的,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
一天,五儿放学回家时,身后跟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妇女,一问,原来是五儿的老师。
老师说,她是来家访的。老师和缪春香在房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出来。
出来后,看见站在院里的依然,老师伸手摸了摸依然的头发,问缪春香,这也是你女儿?缪春香说是,是五儿的双胞胎姐姐。老师随口说,双胞胎姐姐?那怎么不上学呢?这姑娘看起好聪明,不读书可惜了。
老师走后,母亲就把五儿骂了一顿,并说,老师说了,再不安心学习,再惹是生非,要么降级,要么退学。
降级二字,恰是五儿头上的癞子,轻易挠不得的。
五儿读了五年书才读到三年级。她当初的同班同学都已经上初中了,她才三年级,说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丢人。
她已经降过几次级了,学校里那些不知好歹的捣蛋鬼,还给她封了一个王位,叫“降班大王”。这个鼎鼎有名的绰号让她成了全校的笑话。要是再让她降级,她宁愿退学。但她知道,母亲不准她退学。
缪春香这个人也是奇怪,好像专与儿女们作对,唱对台戏似的。四儿想上学,她打死不准四儿上,五儿不想上学,她偏要五儿上。
五儿觉得这次的脸丢大了,尤其还是当着她一贯看不起的四儿,况且老师还夸四儿聪明,她的嫉妒心如久旱逢甘霖的树,瞬间爆发出生机,枝繁叶茂了。心里早已把臭丫头死丫头骂了几百遍。
五儿妒火中烧,不爽得很,又找不到突破口发作,只好拿出书本写作业。
她用铅笔尖使劲地戳着书上的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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