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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棠是割腕而亡,因为她再也受不了病痛的折腾。每一回发病她总是嘶吼大哭,甚至撞击床柱企图消灭一些痛苦,这也就是人们所传说他日夜的鞭打她、凌虐她的由来。
夏棠在遗书上恳求他一定要娶一个娴雅心慈的女子为妻,她希望依依能够在父母的关爱下成长。
如今。依依双手包扎的布绢触目惊心得令他自责,而当他见到尚未包扎前红痕遍的手,那一刻他简直心口淌血。
他竟然辜负夏棠的托付,让依依这般可人儿受到残迫!
最痛最痛的是残迫依依的居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净茉
是他很极,又爱极了的女子!
“竟是歹毒心肠!”汤羿阎低吼。
赖在他怀中的白依依偷偷的抿笑。哼哼,羿阎终将是她的爱侣,谁敢争抢她绝对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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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阎、羿阎,她在心中无声的念着他的名字。
双手烫伤的痛苦不算什么,既能蒙他垂怜又能够合他把他心中的女人驱离,真的是一箭双雕啊。
文氏夫妻亲自到汤府一趟,他们谨慎的态度一如九年前的农村人。
朴实敦厚的他们虽然已经当了九年的富贵大户,然而他们平日时时施舍,挖掘出的宝矿总是换上白米救济贫困百姓,只因他们尝过苦日子。
汤府的二管事一副势利嘴脸,他让两老枯候两个时辰,一杯茶水也没有奉上。
废话!他知道夫人已经是比奴婢还不如了,夫人的养父母他自然也是怠慢,甭了奉承。
好不容易,文氏夫妻才被带到主房外,二管事的撇嘴道:“半炷香时间!我可是冒着被爷儿处分的危险带你们到这来见夫人的。”
不过就是看在一锭银元宝的面子上。
“呃呃呃!”他们连连点头称谢。
走人阴暗冷沉的房中,两人对望,泪已盈眶。
净莱一向怕寒啊!他们无言的传递彼此的心声。
“爹!娘!”艰难的起身,净茉一跛一跛的走向前。
“呃呃啊啁……”一阵比手划脚后,两老频频抹泪。
她努力的微笑,表现出她仍是快乐生活着的模样。
怎么不起火呢?你的腿受不了寒气的痛。文母用手语比着。
“吃了补汤,身子暖得很。”
可是你消瘦了,生病了是不是?
“爹娘……”咬了下唇,她狠着心说:“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是泼出去的水,您们不用再为我挂怀了。娘家的人若是时时往女婿家跑,这岂不遭人非议?”对不住啊,女儿不孝。
可是她不能让爹娘受委屈,他们性温质善,如今第一回到府中作客竟然连杯水或半个奴仆伺候招呼也没有。
这已经是天大的难堪了。她真是不孝。
是不是被禁足了?我们听见街坊们叨叨念念着¨
“没、没的事!爹娘晓得女儿一向不爱出门,何况这时节我的双腿更是不适了。”
“唔唔晤唔啊……”
文母还想询问什么,文父忙不迭轻打她的手,暗示她别问了。
净茉肯定是辛苦的熬着,为人父母者无法帮上忙,至少得做到不多加压力给她,她负累得够重了。
拿出一块小铁片儿,文父双手比划丁老半天。
净茉接过这刻工非比寻常的小铁片儿,是含羞草的样儿,背后刻着鹿净茉三个字。
“这是我的……亲生父母所留下?爹娘捡到我的时候佩戴在我身上?”
“嗯嗯!”女儿都嫁人了,该是让她寻根的时候了。
文母似乎万分紧张,她呀呀啊啊的表示着盼望净茉别舍了她这养母。
双膝跪地,净茉用力磕上三个响头,“爹娘的养育天恩女儿铭记在心!亲生父母给了我生命,那也是大恩。您们永远是净茉的爹娘。”
“唔……”文氏夫妻一边低哭一边扶起行动不便的地。
半柱香时间已过,二管事大摇大摆的进门来赶客人。
文氏夫妻依依不舍的频频回首。拙愚如他们见了这奴欺主的景况也明白女儿的处境多么艰难。
女婿真如外人所言,是个薄幸恶男吗?
望着哑爹哑娘的背影,净莱好伤心,未报天恩的她竟然使他们忧心忡忡。
“夫人,请止步。”二管事随即关上房门,并立即召唤底下人把这主房牢牢看守。
他故意扬高音量,刺锐的尖刻道:“可别让夫人有机会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