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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的光棍,但是却有江湖人好面子的个性,绝对容不得别人动过他女朋友(其实这点冀漂还是把他看高了),而且他还是电线电缆厂的人,卓妍她爸找的那帮人,肯定认识他。
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证据,但冀漂他们都认定是他,因为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冀漂当晚郁闷了半天,他绝不同意嘉洛要收拾这帮人,说句难听话叫打狗还要看主人,如果事情闹大,肯定会让卓妍的父亲难堪,毕竟他是一厂之长,闹到最后可能把官丢了,那自己如何面对卓妍,不能相守反倒成了仇人。
不如就这样静静地分手,为了自己的爱人,自己痛苦而让她解脱,即便她会悲伤难过一阵,但是时间会淡化这一切,明知不可为就不为之,尽管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已经在滴血。冀漂把一切都考虑到了,包括准备告诉卓妍自己以前如何花心,让她心生厌恶离开自己,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们的结局会是那样的让他无法释怀。
第二天早上彬雪是一个人来的,她一进病房便靠在嘉洛的肩上呜咽起来。原来卓妍的父亲不让她来看望冀漂,如果她敢出家门便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卓妍毅然朝门口走去,她的母亲拉住她苦苦哀求,说不能失去她们唯一的女儿。毕竟是生身父母,而且卓妍在家一向乖巧,她泪流满面让彬雪告诉冀漂,让他等着她,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冀漂听到这一阵急火攻心,加上头一天失血过多,竟然晕了过去。嘉洛和沙漠忙把他转到市内大医院,就是现在金瑜上班的那家医院。冀漂醒来时看见了父母的忧伤,本来是想瞒着他们的,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嘉洛他们也慌了神,扛不住这么大的责任,只好通知了冀漂的父母。冀漂心中一阵自责,自打他成|人,让父母操碎了心。
冀漂出院的时候父亲已在技校给他办了退学,当时刚赶上国贸中心招收计划内合同工,父亲便给他办了手续。住院期间卓妍一直没来看他,朋友们都保持沉默,他也什么不问。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了,他在和她父母的争夺中彻底败下阵来,但他不怪她,她那样单纯柔弱,如何能够承受来自血缘至亲的压力?
这样分手也好,冀漂心里想,不用自己说一些伤害感情的话逼卓妍离开自己,再去看一眼曾经留下真情挚爱的地方,告别最后的学生时代,然后放下这段感情。出院的第二天一早,冀漂就匆忙往技校赶去。当他经过伟人像时,和卓妍在这的一次次深情相拥,一句句刻骨铭心的誓言,让他不堪回首几乎不能自已,他不敢停住脚步,逃也似的慌忙离去。
赵宏他们还没有下课,他手里还有宿舍钥匙,他轻轻打开门,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迎面扑来,房间里的一切还和他在的时候一样,但是他的床铺已空,提醒他这里已永远不再属于他,过去的往事就像一场梦闪过,是那样的不真实,又是那样的令人难忘,如果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真的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啊!
床底下还有他以前买的没喝完的啤酒,他顺手捞出来一瓶咬开瓶盖,先是小口呷着,然后是大口往嘴里灌,发出吨吨吨的声音。啤酒清冽苦涩,刚好暗合了他的心情,脑中不停浮现出卓妍童真可爱的笑颜,还有每天早晨叫他起床跑步的那声甜润清脆的‘小懒虫’,让他心中一阵阵刺痛,不禁有一点后悔来这。
实际上他的潜意识还心存侥幸,希望他和卓妍的关系能有转机,这几天他无时不忍受着思念的煎熬,说一声再见容易,但要把一段感情放下,真的很难啊!英伦是和赵宏一起走进宿舍的,昨天他给沙漠打传呼,得知冀漂已经出院,料定他今天就要过来,所以特意在单位请假赶来找他,因为有一件事必须由他给冀漂交代。
大家寒暄了一阵,但都回避有关卓妍的话题,整个午饭吃得异常沉闷。技校的同学要上课先走了,包间里只剩下英伦和冀漂,冀漂心中虽然惶恐不安,但还是问道:“卓妍最近还好吗?”英伦知道他迟早有这一问,给自己倒满酒,冲冀漂举了一下,一起干了一杯,然后一脸沮丧地看着他:“卓妍已回南方老家了。”
杯子从冀漂手中滑落,发出一声脆响,但是他却浑然不知,世界在那一刻凝固了,时光也仿佛永驻,在他和卓妍无数个温馨时刻,他曾祈求上苍让时光永驻,然而从来没有得到过恩赐,在他遭遇人生最大的悲痛时,上苍却让时间无情地停留,让惊涛骇浪猛烈拍打他脆弱的心灵,让无尽的黑暗吞噬包裹着他的精神,让凶残的猛兽撕扯啃咬着他的肉体。
前几天卓妍老家来了几个亲戚,软硬兼施把她带走了,紧跟着她的父亲辞去了公职,到南方老家下海经商,行动果断而迅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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