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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你谋划了多久?”
“从一开始。”
“从一开始……你就完全只是要利用我,你恨我?”
“你以为,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凌祁祐说着,脸上的笑意突然就变得扭曲狰狞了起来,声音跟着提起:“朕当然恨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朕是天子之尊,你这般践踏侮辱朕,朕就算将你凌迟分尸也难消朕的心头之恨!”
看着面前几近疯狂的凌祁祐,萧楚谦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当真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从前他就知道凌祁祐接触自己的目的不单纯,外表柔弱的皇太子却有着比常人坚韧得多的内心,他要逼宫夺位,萧楚谦帮他,他想当皇帝,萧楚谦双手将他送上位,萧楚谦总以为,凌祁祐是对他有情的,即使有求于他,感情却不是假的,他们有过无数次的亲密缠绵,只是他本以为的两情相悦却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曲意逢迎和凌祁祐嘴里说的践踏侮辱。
从怔愣中回过神,萧楚谦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那抹失望,再睁开眼时,就只剩下那叫凌祁祐觉得刺目不已的不屑和轻蔑:“你以为,就凭你这没有半点实权的皇帝也能这么随便就处置了我?”
凌祁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回他:“南北军营,当初都是由朕的外公一手创建,有徐氏的家族符印在手,要他们倒戈,能有多难?”
萧楚谦再次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徐氏的家族符印,那只存在于传言中可以调动整个京畿全部兵马,却从未有人见过的东西,他一直以为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以讹传讹,原来竟当真存在?
凌祁祐眼里的笑意越发得意:“你自以为大权在握,却忘记了一件事,朕的舅舅只是失踪了,却并没有死。”
那人人都以为已经命丧战场尸骨全无的徐国舅已经回了来,带回的还有徐家的家族符印。
萧楚谦只觉得胸口处突然一阵没来由地刺痛,下一刻,甜腥味在喉间蔓延开来,一大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凌祁祐后退一步,厌恶地避开,看着他的眼里一片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你给我下毒……”
艰难地说出这一句,萧楚谦痛得身体几乎痉挛,滑坐到地上,瞬间明白过来凌祁祐这段时日不停给他喂那种糖的用意,可笑他竟然将之当成是与他*的情趣,没有起过半点疑心。
凌祁祐冷笑:“一共十三颗带了毒的糖,从今以后你也就与个废人没有两样了。”
没兴趣再与已经垂死挣扎的人说,凌祁祐挥了挥手,小丑儿会意拉开了大殿的门,林副将带兵进来,凌祁祐冷眼看着地上缩成一团几乎放声哀嚎的萧楚谦,道:“将这欺君罔上霍乱朝纲的逆贼给朕拉下去,押入死牢留待处置。”
第5章 威胁
从在离宫将人控制住到连夜返回皇宫,之后紧接着颁旨痛斥萧氏一党谋害当朝太后、操纵国柄、结党营私等十七条大罪,对萧楚谦以削爵革职、抄家诛九族论处,其朋党部下皆按议定罪名也多处以极刑,整整三天,凌祁祐没有合过一下眼,不停地开朝会,召见官员,下谕旨,料理人,满朝文武所有人眼中原本仁善好欺的小皇帝摇身一变几乎成了嗜血如命的厉鬼,只手指微动,一个眼神,就随时有人性命不保。
皇宫之外的刑场上,刺目的鲜血尚未干又被新浇上一层,乱葬岗上尸体堆积成山,言官文臣跪在昭德殿外哭求凌祁祐手下留情,不要给后世留下暴君骂名,凌祁祐不管不顾,直接传口谕,廷仗一百之后将人逐出皇宫。
萧楚谦却还没有死,他单独行凌迟之刑的时候尚未到,家已经被抄了,萧家九族上百号人斩首之时,他被押在囚车里,镣铐锁住脖颈和手脚,众目睽睽之下游街过市被押去旁观,比起直接砍了他一了百了,小皇帝显然更想往死里折磨他。
押解他的官员粗声粗气代皇帝传话:“陛下让你睁大了眼睛好生看清楚,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你就算死了也偿不清这罪孽。”
萧楚谦的眼里是一片空洞的麻木,看着刑场之上被人押着按跪在地上一个个蓬头垢面面如死灰的族人,许久之后,嘴角扯开一抹讥诮之意:“你告诉他,若是想因此让我心生愧疚,他就打错主意了,这些人,我同样巴不得他们死干净,我该跟他说一声谢主隆恩才是。”
传话官员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错愕之后愤愤然唾弃:“当真是个疯子!”
昭德殿。
听闻跪在地上的官员回报,凌祁祐捏着笔杆的手不自觉握紧,眼里的恨意又更深了一层:“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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