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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叫他二哥?”三姨尖声质问。
四姨道:“他若是畜生,我们这些姐姐妹妹的又是什么?”
三姨捶桌,恨恨道:“他一定是爹娘抱养的!”
四姨道:“二……他连三姐都打,可见是铁了心了。你爹娘若是拒绝,他一定会以败坏家风将你们一家人赶出去,到时候,还不是任国师拿捏。”
三姨道:“谁说的!我们与他拼了!我就不信了,我们几个加起来还护不住睡莲!”
四姨道:“你最好相信。”
三姨怒道:“你到底在帮谁?!”
“当然是睡莲。可帮也要讲究一个帮法。”四姨道,“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最好能借力打力。”
三姨从怀里掏出药膏,一边给自己的脸颊上药,一边不耐烦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老是说一半藏一半,什么借力打力,什么硬碰硬,能说点人能听得懂的话不?”
洪睡莲道:“旭宇不在,三姨想借谁的力?”
四姨看向刘念:“旭宇不在,他的朋友在。”
三姨拍大腿道:“不错!可以让他替那个混小子代为求亲!”
四姨道:“要是这么简单,我们何必折腾这么久,随便找个金丹修士求亲即可。”
三姨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四姨道:“若代为求亲,来的起码也得是药谷谷主,再不济,出窍期的修士也可。一个金丹期修士……不是我小瞧你,二哥绝不会放在眼里。”
三姨道:“我们上哪儿去找出窍期的修士?”
四姨道:“所以,只能自己上门求亲。”
三姨吃惊道:“啊?”
四姨道:“为自己求亲,说睡莲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那么,二哥脸皮再厚,也不能拒绝这桩婚事。”
三姨呆呆道:“可是,那混小子不在啊。你把我搞糊涂了!你说的这个自己到底是哪个自己?”
她没有明白,洪睡莲和刘念却听懂了。
刘念道:“你希望我在程兄回来之前,代为照顾嫂子?”
四姨叹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二哥答应国师的婚事。”
洪睡莲摇头道:“不行。”
四姨道:“你难道信不过他的人品?”从刘念毫不犹豫地“入瓮”起,她已确信他是可信之人。“你若是信得过他的人品,难道旭宇会信不过你们两人的人品?”
洪睡莲道:“这件事与他无关,我不想将他拉进来,他帮我们的已经够多了。”她见刘念沉默,劝道,“别忘了文家的前车之鉴。”
四姨张口欲言,被洪睡莲摇头阻止。她柔声道:“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和旭宇都很高兴。但再好的朋友,也没有牺牲自己一辈子的道理。”
刘念沉默了一会儿道:“遇到你们之前,我并不知道朋友是什么样的。你们既然让我知道了,又怎么忍心再让我忘掉。”他缓缓道,“我想成为一个好朋友。”
对你,对程旭宇,也对……每个朋友都好的朋友。
邹直与国师谈得十分顺利,等洪睡莲的父母过来,这桩婚事就可以谈成了。想到国师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好处,他内心一阵激动。邹家在青国经营了数百年,始终是不温不火的样子,眼见着银月宫抛来这么大一根橄榄枝,他如何肯放弃。
正兴奋间,洪夫人带着一个陌生的青年从外面不紧不慢地走进来。她从容的神色让邹直生出不好的预感。
“念儿,还不快叫舅舅。”洪夫人道。
刘念向邹直行礼,叫了声舅舅。
邹直站起来:“大姐,他是何人?”
洪夫人微微一笑道:“他便是睡莲腹中骨肉的亲生父亲,我的女婿,你的外甥女婿。”
“什么?!”邹直失态地喊道。
国师冷冷地说:“洪姑娘乃是金枝玉叶,怎能匹配此等凡夫俗子?”
邹直也道:“大姐,你莫要昏了头,毁了睡莲的一生幸福。”
洪夫人笑道:“瞧你说的,不弃谷的弟子怎么就配不上睡莲了?依我看,不弃谷谷主亲传弟子的身份倒是比一些大门大派的小喽啰要强得多。”
国师脸色微变,目光如刀,狠狠地砍向她。
洪夫人视而不见,拉着刘念坐下,状若漫不经心地与邹直说起婚礼的事。
邹直如坐针毡,好在国师没多久就拂袖而去,他才松了口气,说:“大姐,你真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