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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正熙,竟然在争着做留下的那个痛苦的人。这就是爱吗?一瞬间,我的心中竟然百味杂揉。而且在那一刻,我心中突然充满了恐惧,因为我觉得现在的我太幸福了,幸福得不真实,幸福得好像是在透支生命。
某种意义上讲,女人的一些预感总是很准确的。
记得那个早晨,空气中弥漫着枝条舒展的馨香,天空是蓝蓝的颜色,周遭的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首诗。
正熙在新公司里接管了一个项目,初期要坐着火车周游列国做市场分析。我把他送上了火车,然后用我的挥舞的手臂把他和火车一起送走。
哎,爱情这东西,真是会庸俗一个人。想我悠悠,一直是粗枝大叶的性格,没想到今天居然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小资的事来。望着火车远去的方向,我把双手袖在口袋里,脚跟脚尖轮番着地,又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转回身子,准备打道回府,不想一下子撞上了一个提着大包小包刚下火车的旅客。
“啊,真对不起。”我连忙道歉。
那人向我摆手:“没关系。”随后,他一个喷嚏打了过来。于是,我难免遭受到池鱼之灾。
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就像一颗石子落入了水面一般不起眼,平凡而自然。所以我根本没有当成一回事。当那人向我道歉的时候,我还一边掏着手帕擦脸一边笑着对他说没关系。我甚至连他的长相都没有看清楚,就与他擦肩而过了。
生活中总是有许多的偶然,我们猜不到它带来的后果是好还是坏。
我回到家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到了晚上,我发觉我感冒了。
发烧,咳嗽。
因为我妈是当医生的,所以我从来不把感冒当病,看着外面暗蓝色的夜光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懒得去买药,于是倒在床上,不露头脸地把自己的身子一捂,打算捂出一身的汗来,让感冒能不医而治。
这一睡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一阵电话铃声把我给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听到阿圆不快的声音响起:“悠悠,你都三天没有上班了,怎么也不请假。韩经理都让我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了。”
什么,我睡了三天。我吓了一跳,随即感到身体非常的不适。头部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双耳嗡嗡地响,眼睛疼,脸部麻痹,无法用鼻子呼吸,只能大张着口。皮肤下面如同火在烧烤一般,身体反而出奇的冷。我立刻意识到,我这次一定是撞上很厉害的流感病毒了。
恐惧从我的心底袭来。我妈是内科大夫,我知道,感冒不是大病,可是如果患上了病毒性流感,也是可以死人的。
“阿圆,对不起,我得病了,请你帮我向韩经理请个假。”
“你怎么不早说,知道了。”阿圆挂了电话。
我竭力控制着眩晕的感觉,播通了120的急救电话。
在医院里点了五六袋药,我终于神志略显清醒。为我看病的大夫表情非常严肃,不仅给我带上了大口罩,自己的脸上也带了很大的口罩,对我说:“你马上办理住院手续,入院治疗。”
“大夫,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怎么这么厉害。”
“A级病毒性流行感冒,传染性很强,也很容易引发并发症。快通知你的家人办理入院手续,而且,你的住处也需要用消毒水消毒。这个病不能耽误。”
“好的。”我拿着他给我的病历卡片,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立在走廊里,我强抑住一阵一阵迷糊和眩晕的感觉。头脑中升起了一个恐怖的念头,我,可能会死去。
不行,我得回趟家。家里需要消毒,因为正熙会回到那里。
我不要正熙被传染。
为了这个念头,我没有理睬大夫要我立刻住院接受治疗的要求,硬撑着回了家,把家里面用福尔马林仔细地消了毒。当一切都做完之后,我呆坐在椅子上,无声地哭了起来,心里想着,我不能让正熙为我伤心,我必须无声无息地离开。
我要独自一个人听候命运的安排,即使死去。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正熙:“喂,悠悠,我好不容易挤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回来看看你,快到门口接驾。”
他已经回来了吗?我连忙摘下口罩,冲向门口,然后看到了他的脸出现在门窗玻璃上,微笑的一张脸。抬手,我立刻把门反锁了,快得心“砰”地一声好像就要停止跳动。
“你在干嘛,还不快开门?”
“那个,正熙啊,门锁坏了,我打不开。”
“你真是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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