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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财说:“那放马过来。”这鬼叫马面,这放马过来倒也言语对路。
马面却摇了摇头说:“你走吧!”
刘安财听到,却是不信,怎么就放自己走了?
夜游听到,急呼:“将军,怎么能放了他?他可是犯了大错。”
马面却不回答,只是突然抬脚,一脚就揣到了夜游的脑袋上。夜游惨叫一声,脑袋转着圈样飞了出去,好像是一个足球,只不过足球是圆的,他这脑袋却是椭圆的,一边转圈一边还不停的嗷嗷叫,直飞出很远,才噗通一声落入忘川河水中。
马面一脚踢飞了夜游,回身对刘安财拱手,说:“保重!”然后再不吭声,转身就走,两步就跨到了河边,纵身跃入河水之中,就此不见。
刘安财十分奇怪,这马面拿他那红眼睛对自己看了半天,就不再抓人反而是甩甩袖子就走了。他一腔热血无处飘洒,刚刚积攒上来的斗志无处发泄,心里空落落十分难受,不由得对着那滚滚江水嗷嗷哦嗷嗷叫唤了老半天。
只是河水滔滔,马面和夜游都不见了踪影,他满腹狐疑,却无人可问。
正发呆不解之际,忘川河上浪花翻滚,马面从河水中又现身出来,张口说道:“要到奈何桥,需向上游走上三天三夜,不过这里没有时间,却也不远。”
只此一句,说完便隐入河中。这次,再没出现。
阳世阴间,刘安财已经走了一遭,身上的事情十分奇异但他却不明所以,无论这马面是友是敌,总之和己身存在莫大关系,今天这样也不坏事。当下就对那空荡的河面拱手道谢,然后大踏步向上游走去。
马面说要走上三天三夜,这阴间见不到太阳,也不知道过了几天,他还说阴间没有时间,果然是如此,刘安财一直就这么向前走,也好像是飘,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好像和马面分离只在前一秒。
河水翻着花向下游流去,阳间有人说:“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惜。”但这阴间里,流水还是向前流着,不见停的时候,只是那时光却停了,停在往者和来者之间,停在过去和未来之间,停在生和死之间。
前面突现一座大桥。
这桥跨越河的两岸,忘川河宽广无边,彼岸隐于茫茫水汽中也不知道有多远,桥也是这样,人在这面的桥头看不到另一面的桥头,只能看到点点的鬼火闪烁,在那桥面上往来不息。来到阴间,他第一次有了些阴森感觉。
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想这就是那奈何桥了。走上前去,见桥边立着一大块青石。这应该就是那三生石,据说三生石上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上面还刻有“早登彼岸”四个大字,给死者以希望。
只是他围着那石头转了好几圈,也看不见他的前世今生,那石头上确实也刻着几个鲜红如血的大字,也不是“早登彼岸”,而是八个大字:
“遵纪守法,重新做人!”
看着诡异,这口号分明是阳间某监狱的墙上涂鸦,怎么会立在这三生石上当了口号,而且还是简体字,这也真是与时俱进。
刘安财站在桥头茫然不解,只觉滑稽,这是阴间还是阳世?自己真的已经死了吗?
他确实是死了,因为他看到了鬼。是很多的鬼,飘飘荡荡哭哭啼啼排成一个长队,被一些穿着黑白两色衣服的鬼神驱使向这桥头走来。黑衣服的是黑无常,白衣服的是白无常。一鬼叫得凄惨,似是不停地说些死的冤枉之类。黑无常恼怒,挥起手里的鞭子就向那鬼抽去,只一鞭子,刚刚还长嚎不止的鬼就变得昏昏僵僵不再哭喊,只如些行尸走肉一般。别的鬼见到,也都不敢在哭,整个队伍一下安静了许多。这一队鬼走上桥头,好像是一对士兵一样从刘安财身边过去。除了几个大胆一些的鬼偷瞟了他一样,那黑白无常却对他理都不理。
刘安财见到忿忿不平:这太不公平了!为啥别的鬼死了有黑白无常接引,咱死了却连奈何桥都找不到?
站在桥头,看到这样的队伍过去了好几列,每一对鬼的队伍里就有黑白无常驱使,想莫非真如那夜游所说,自己阳寿未到就自杀,死了也是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也认了,别人有组织去阴间,就算偷渡也要过这奈何桥。
主意打定,就尾随在一对队伍的后面,抽空混了进去,还不时装模作样哀嚎几声,黑白无常却没有发现他是偷渡地,见他嚎叫还挥鞭子来打,只不过鞭子打到身上刘安财一点也不疼,感觉这是挠痒痒。
浩浩荡荡走过桥去,远远看到彼岸阴森的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