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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国内的设计师们知道子衿是在为这些事情烦恼,估计全部要变身成红眼免子,恨不得全扑上来咬死她。
可恨哪,可恨!怎么自己就没有这种烦恼的机会呢?
傅业舒停止取笑女友,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很认真的说:“我真的认为这是个机会。”
子衿听傅业舒似乎是要跟她分析事情的利弊,也便收敛心神,专心听傅业舒说话。
“恩,对,是个大好机会。首先,你本来就是以设计师的身份进入巴黎时装圈的,你和人家签有设计合约,记得吗?如果不出意外,明年一月你设计的手袋就会在巴黎展出。”
“可是巴黎的时装秀每年有多少场?推出的新人也是一波接一波,有的人红了,有的人如浮云掠过。善于把握机会的人,才能获得更大的成功——子衿,做设计是你的梦想,这我很清楚。也很支持。可是为了达成你的梦想,你是不是也该走一下曲线呢?有的时候,小路比大道更容易到达目的地!”
子衿明白了傅业舒的意思:“你是说,让我以手工艺人的身份先在巴黎站稳脚跟,然后再将人们吸引至我的设计上来?”
“对。当然,这还需要你自己的努力,在为人家做样衣的时候也不能忘记自已的本职工作——其实,子衿啊,多接触大牌的设计对你自已的水平提高不也很有帮助吗?”
“子衿,你可以把这当成是偷师学艺,对不对?”
傅业舒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子衿每句都听在心里。不得不承认傅业舒看问题的确比自已要全面许多,他所提出的观点也是她没有想至过的……曲线上位?
也许,可以试一试眼高于顶的法国人之所以会因为几件样衣,就对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姑娘伸出热情的橄榄枝,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在分工明确的巴黎时装圈,每一样工艺都有专门的技师。而一件样衣从设计图到成品,要经过许许多多匠人多道工序的制作,才能真正完成。
比如在巴黎某位声名远播的刺绣工匠,很多大牌设计师都是她的拥护,近年来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的高级定制时装秀上,都可以在一些展出服饰的袖口和领口上发现这位工匠精美绝伦的绣活,可是,她也只是负责这一部分的工作而已,服装其他部分的缝制可几不在她的职责范围内。
又比如制作样衣最重要的衣料,是要由在高级定制成衣业里专司面料制作的面料技师来提供的。一些出名的面料技师,他们能够使用自已的“独门秘方”将一匹匹平凡无奇的布料漂白后重新染色,或是在其上印花拓纹,或是黏贴上片片金叶子,抑或是泼墨挥毫自己动手将其绘制成设计师所要求的图案。这些高级面料不仅对图样要求繁多,而且对其质感、触感、垂感也有特殊的要求,所以它们的制作过程极为冗长复杂。并且一不小心就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制作失误,使得整匹布料就此作废,因此这些高级面料的成品都很昂贵,也很难得。
另外,还有专职打褶的技师、织物创造师,为羽毛染色造型的工匠……只有这些人的集体协作,才能创造出最高级的定制服装。
可是一个来自东方的小女孩居然用很短的时间,就独自完成了好几套高级定制服的样永,而且这几套样衣又几乎囊括了巴黎高级时装业工匠们所能做到的一切技术……这能不让国际顶尖设计师们大为惊艳,从而趋之若鹜吗?
子衿还不清楚自已无心的出手,造成巴黎时装圈里小小的震动。
不过,她开始考虑接受傅业舒的意见。
先去巴黎磨练一段时间,也好!
不过在此之前,她也可得将自已的品牌“青青”的问题给处理好了。免得顾此失彼,两手抓,两手都不硬,到头来哪边都讨不了好去。
她很谨慎的回复那些邀请她去巴黎工作的设计师和时装屋,告诉他们她将在近期再赶巴黎,到时候再和他们谈谈工作的问题。
路易斯仗着和凌傲关系不一般,特地让凌傲来传话,就说如果子衿确定了到巴黎的日期,他o定要来接机并且为她安排住宿,保证做好东道主——其实这也是他所在的时装屋的首席设计师给他下的死命令。
一定姿笼络住这个难得的人才,说不定就能靠她让经济窘迫的时装屋走出困境呢!
“只是要去巴黎的话……我就和你离得里远了。”
子衿依偎在傅业舒的怀里,有些舍不得与恋人暂别。
像现在,起码傅业舒最少半个月就会回来一趟,他们见面的机会还多些。比如今天傅业舒刚下了飞机,就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