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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少数人中的一员,卡尔斯在明确地表示对威鲁特没有“性”趣的同时,成为了这个外来的不良医生的好友。虽然对方一直在试图诱惑他去喝酒,并一直未果。
这次卡尔斯连个眼神都欠奉,完全无视了对方的存在。
“好吧,你简直比最严苛的清教徒还要苛刻——在对待自己方面。他的身体完全没有不健康,相反,他健壮的就像是伊万森家的牛。”威鲁特以一种专业姿态认真地说,“如果你描述地是真实的,我恐怕得说,他是个危险的家伙,你最好离他远点,西弗。”威鲁特迎着卡尔斯锐利的目光,用手点了点脑袋和心口, “我只能说他的这里和这里,恐怕有点问题。”
威鲁特走后卡尔斯依然没有离开,他没忘记这个青年是个只身而来的外来者,对方在这里无亲无故。
卡尔斯看着依旧沉睡的哈利·波特,黑色的眼中闪现出对于威鲁特的话的迷惑。
——这个孩子还那么年轻,他年轻、英俊充满力量,而且看起来也不缺少金钱。是什么让他如此绝望,绝望到几乎无法活下去。
“唔……”
床上的人哼了哼。卡尔斯看着那双绿色的眼睛慢慢睁开,觉得心底有什么在复苏,随着那绿色。冰封的心脏裂开一丝细缝,有种温热的情感从那其中泊泊流出,他不由得伸手拂开青年额前的乱发。
“……教授?”哈利迷惑地发出细小的声音,他还弄不清楚现下的状况。
卡尔斯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然后迅速地收了回去——他简直是被什么诅咒了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哈利也逐渐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想要将自己藏进诊所白色的被单里,却发现连移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他隐藏了那么久的东西,他瞒着赫敏、罗恩,瞒着许许多多的人的事实,完全地暴露在斯内普的面前,毫无保留地。
——救世主是个危险的疯子。
卡尔斯盯着床上的人,发现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的神色。他对那种情景非常不适应,非常。
“那么说,你是我的学生?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如果我的学生都和你一样,我的前半辈子大概只能是个悲剧。”
哈利发现不管斯内普有没有记忆,他都有一种只要开口就会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的能力。
“呃……卡尔斯先生?”
“虚伪的客套就不必了,波特先生,因为你技巧拙劣的令人难以忍受。”卡尔斯打断他的话,“现在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解释的吗?例如,我的过去?”
卡尔斯发现病床上的家伙又颤抖了起来,他感觉到一阵怒火席卷了自己所有的神经。
“够了,别瑟瑟发抖像个娇弱的小羊羔,哈利·波特,我们都知道你健壮的像头牛。”他猛地站起来俯下身,阴鹜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双绿眼睛,大大的鹰钩鼻几乎要戳在哈利脸上,“说出你的目的,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闯入我的生活总不会只是来参观失忆的前教授顺便来这里发疯找死的吧?”
对方身上刺鼻的酒精味道令哈利稍微清醒了一些。那双近在咫尺的黑曜石因为大脑封闭术被遗忘而明明白白地表达出了主人的怒火,如斯美丽。
作者有话要说:
荒芜
过去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尤其当你最狼狈的一面已经完全展现在这个人面前的时候。
魔法的城堡,黑暗的魔王,父辈之间的爱恨纠葛,子辈之间的针锋相对。和蔼的像是圣诞老人的校长,喜欢变成猫的变形学教授,小矮人一样的符咒学教授,还有阴沉油腻深深的被学生们恐惧的魔药学教授。太多太多的回忆,哈利就那么静静地说着,卡尔斯也默默地听着,既不插嘴,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哈利不过是在念一则悠远的童话,跟他的现实生活没有丝毫联系。
风从没关紧的窗户跑进来,调皮的打了个旋又接着跑远。哈利再次抖了抖,吸进肺里的冰冷空气顺着血管流遍整个身体,令他不由战栗,也令他更加清醒。
“……然后伏地魔死了,我活了下来。”
冗长的讲述以这句话作为结尾,哈利并不想跟失去记忆的魔药教授讨论战争之后的巫师界。哈利·波特所知道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对那之后的一切都不会感兴趣,而现在这个西欧莱弗·卡尔斯……那段没有斯内普参演的光阴对他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室内陷入诡异的沉默,一个屏住呼吸低头不语,一个面无表情心绪不明。
冬日寒流随着顽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