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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哲拧紧壶口,把水壶放进包,将她的包包拿在手上,一个跨步,对着电梯门拍了两下,很有力度。
“斯先生,电梯还有五分钟就修好了,请您稍等。”警卫恭敬的声音在拍门声落下的同时传来。
斯哲未言,立直了身,跨出一步,在电梯门的另一侧斜靠,与向子纱成左右邻对望,他整个人转向她,静视了她一会,又说:“以后叫我斯哲或Kamal。”
向子纱抬头,又是一阵错愕,眼睛忍不住睁大了些,浓睫眨了眨,惶惑而不解。斯哲却对她笑了个,比任何时候的都显得真实而真诚。
他也不说话,看着看他的她。
“好的,斯……Kamal。”不到三秒的对视让向子纱本就闷重的胸口更加沉闷,她浑身紧绷,呼吸变得更困难,败阵后她恭顺依照他的意思叫,表情和声音却都极其不自然,像吞了个什么难咽又不能吐出来的东西,神态动作都别扭极了。
斯哲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看她的眼神带着更浓的兴味,
又说:“你很乖。”
向子纱又抬起头,一个不防,再次与他的目光纠缠,表情除了错愕还带有不认同,睁大的眼睛像在瞪他,似乎很不满意他这个“断论”。但她没有再说话,她已经快要不能呼吸了,于是盖上眼睑把头垂得更低,立志要当雕像似的,神来请都不动。
斯哲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嘴角的笑就那样挂着,好像发现了新玩具更多更有趣的功能。
沉默而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太久,不到一分钟,电梯的照明刷刷全亮起来,向子纱开眸,过于唐突的明亮微微刺痛了她眼睛,她缩了缩瞳,身子也跟着动了动,电梯门在这个时候哗的也打开了,清新的空气霎间灌进电梯,冲淡了之前的诡异和闷寂。
“斯先生……向小姐,很抱歉,让二位受惊吓了。”警卫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向子纱抬眼一看,认出他,好巧不巧,正是那次在公司加班她和顔海勋碰到的警卫。
向子纱对他摇头,露了个没有关系的笑。
斯哲移动身体,把手上的包递给警卫,右手扶住电梯门边,长脚往上一抬,动作敏捷的跨出了电梯,他立定,转身对向子纱伸出手。
“谢谢。”她轻咬着下唇,对他颔首示谢,一只脚立在电梯门轴上,将双手递给他,只感到一个强劲的力道,一下子就被他拉出电梯。
“Are you ok?”走出办公楼大门,向子纱站在迎风口,用力做着深呼吸,深呼深吸,努力要把胸腔内含氧量几乎为零的气体替换完毕。斯哲站在她三步外,与她成九十度角,偏着头睇她。
他一身的深黑在寂静无人的过道上显得特别突兀,散发着异质的冷芒,那身比夜色还要深还要沉的黑,是一种存在感极强的浓缩。
感觉到意识渐渐拢回之后,向子纱面向他,含上礼貌的笑,道:“我没事了,斯……Kamal,谢谢您。”她晃了晃头,突然觉得眼前的斯哲像一幅抽象画,模糊不清,暗自又做了两下深呼吸,将手中的手帕握了握,接着说:“您的手帕我做好清理后会还给您。我该回去了,斯先生,再见。”她礼节性颔首作别,伸出手,要取回还被斯哲拎在手上的包,却被斯哲反手拉住,“I take you to the hospital。”(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已迈步。
“我真的没事斯先生,我很好。”她极力推脱。
斯哲立定看她,“Are you sure?”(你确定?)
“我——”本要说自己真的无碍的向子纱突然大脑一阵昏痛,整个人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似在云里雾里,她又晃了晃头,那感觉还是不消褪。
“Come on,I think Fred doesn't want to come back to see his sick girl。”(走吧,我想Fred可不乐意一回来就看到他的女孩生病了。)不由分说,斯哲拉着她往停车位去。
到了医院,医生诊断中度脑缺氧,安排了输氧输液,斯哲坚持给她要了间独立病房,向子纱推脱不掉,只好任由他和医生作安排。
办好入院手续回来,斯哲闲闲的斜着身半靠在病床尾的墙柱上,双臂环胸,一言不语,看着躺在病床上正任意由护士摆弄的向子纱,眸潭黑隧,似有微芒。向子纱的脸被套上一个氧气罩,在透明的氧气罩下她脸上绛红的浓色正慢慢褪去,也许过于疲惫,她整个人显得黯淡无采,白到发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