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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
自己终究还是要负此生最爱自己的女子了,那个在新婚之夜坚定地誓言会等待自己的夫君空出心来的发妻。
“素儿,我必须对蔹儿负责。”
“……”
“我们已有夫妻之实。”
刹那间,整座桃林失色,惨白得如同那个心念成灰的女子。
“那便娶吧。平妻的位子可以吗,还是要我让与她?”
“素儿,你别这样,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
女子惨笑,飘落的桃花瓣是心中滴滴落下的血泪,要一个妻位有何用,还不是要看着自己的夫君宠妾灭妻。最后竟一语成箴。
爱恨只在一念之间,如果她再任性一些,不在白蔹柔弱啜泣的时候松开早已心累的方徇之的手,也许,那份情感终将化为暗淡的记忆,而不是因着一次次理所应当的索求和忍让成为了噬人的深渊。
最后让方徇之彻底疯狂的原因,不只是白蔹的若即若离,也许更多的还是那个温婉的女子脸上从此消失的笑颜以及愈来愈冷淡的神情,甚至到最后已经不再过问。
为什么不再过问?是因为已经不在意了吗?明明誓言会等待,为什么不能再等的更久一些,只要等到自己安顿好蔹儿,就……就什么?一切早就因为一怒之下的那包砒霜结束了。
临终前,方徇之泪流满面地跪在乔云谨面前,最后的黑暗里,他只想到发妻温婉的笑颜。
方徇之至始至终都不知道,那一夜白蔹是为了算计乔云谨才故意服下**,真是天意弄人……
第九章 取之有道
如果没有白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许三兄弟还能把酒言欢,驾一匹神骏破风驰骋,好不自在……
看到乔牧冶阴暗的神色,乔云谨轻叹,一切也许真是躲不过一个命字。
几人说话间,李安已经携着莲灯过来了。
“乔提督堂堂君子怎么能为难蔹儿一个弱女子?”
明明已经从白鹿书院里销了学籍,李安却依然穿着书院的书生服,不过广袖高领的袍子在他身上倒也确实有几分风流倜傥,难怪白蔹愿意不顾世俗嫁给他。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就像是馊掉的馒头掉在地上,无论我们踩与不踩都不会再有人拿起来吃了。”
乔筱扬清澈的眼眸注视着两人,甚是无辜平淡。
“不错,筱扬说的有礼。”乔云谨抬袖,为了掩饰笑意,轻咳了几声。骂人还能这么不带一个脏字的也只有自家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了。
“乔筱扬,你再怎么试图引起我的注意也没用,我是绝对不会娶你……”
“停。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小女子虽然识书不多,但也不至于拙逾鸟禽。”
闻言李安脸色一黑。
乔筱扬很是认真地上下打量李安,“朽木不可雕也。身为大丈夫,其一,你离乡背井,终年在外,让母亲孤独终老,是为不孝;其二,你文不成武不就,蹉跎年华,是为不才;其三,你强娶遗孀,坏人妇贞,是为不义;其四,你对父亲知恩不报,是为不忠。你说,你有什么值得我下嫁给你的理由?”
“下嫁?乔筱扬你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我的话都如此明白了。”
“筱扬性子如此,还望李兄见谅。”看到李安脸上青一块黑一块的,乔云谨也算是给他个台阶下,反正自家小丫头也没吃亏不是。
“不敢不敢。”意识到什么的李安脸上一紧。
“乔公子,在下李安,先前是心急之下才会做出冲撞乔小姐的事,还请您海涵。”李安对着乔云谨的方向很是恭敬地作揖。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
“你”
经典之所以称为经典,就是因为它在任何时代都是那么的一针见血。
李安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冲撞得倒退了几步。
“你这无礼小儿!毫无教养!”
但是一撞到李安后那个孩子就毫不停留地跑远了,身影因为左脚有疾显得有些跛。
李安愤愤地一甩袖,努力平静心情,京城四公子,乔云谨以其仁心、学识被人并称四杰之一,自己可不能有耿耿于怀的样子免得惹这位京中权贵不快,可今晚自己连连失误,真是该死。
乔云谨见着李安眼里快速闪着的光,不喜地皱眉,这李安的功利心太重了,诚如筱扬所言,此人绝非良配。
一看乔云谨的表情,乔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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