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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二人,若战事不曾发生,他是多麽渴望能够依偎入他怀中,拉过他的手来抚触他们共同的、即将诞生的孩子……
坚持著一字不断说出那几句话,官轻痕接下来停留了好久,抵抗腹中袭来的一波阵痛。
雅同心看他面色不佳,开声说话的样子很是勉强,此时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元帅身份。
“轻痕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四王爷。”不高不低,截断他的话,官轻痕忍不住又攥紧腰腹衣裳,强抑呻吟,“本座、身体情况无需劳烦大雅王爷过问。你、提条件罢。”
雅同心皱皱眉,“……本王可以释放雏雁,前提是你们束手就缚,从此放弃与大雅为敌。”
果不其然听到马上那人一声低笑。
薄薄唇瓣勾出嘲讽弧度:“四王爷,真心要谈,便谈个……可行性强的。”
“你为何如此执意於仇恨,让这一代的莫谷教徒陷入到上一代的血海里?”
“你又懂不懂什麽是背井离乡,什麽是一夕间失去所有重要的人?”
“大雅有诚意弥补,愿意补偿、愿意赎过!”
“很好,那就拿命来偿!”
针锋相对,谁也不退让一步。
官轻痕眼神冷冽,锐利如刀:“不要以为你们大雅人多地广,便能仗势欺人,苗疆人的血肉,你们赔不起!呃──”身子一晃,官轻痕陡然住了口,眸底骤然现出剧痛神采。
手心暗暗扶上腹底,往上托了托又开始往下发坠的沈隆大腹,方才如虹的气势顿时削减一半。
不行,还不可以,他必须要拖住雅同心,不让他看出端倪来,如此才能方便另外一边的总攻行动。
官轻痕那一声情不自禁的低呼,让锦鲤和赤尾青两人同时变了脸色,一左一右抢到官轻痕身边。雅同心即便再迟钝,也看得出官轻痕的确是抱病在与自己斡旋。
他心头起疑,目光自然落到他始终捂著的腹部上,竭力分辨哪里有不妥。
雅月圆附耳在他身侧低低道:“你有没有给他服子母蛊?”
雅同心愕然,下意识反驳:“我给他吃子母蛊作甚!那种服了就不能说谎话的连心双蛊,我若给他服用,岂不是戕害自己──”话未落音,手已掐上兄长手背,压低的声音变了一个调:“你说什麽?难道你认为他……”
雅月圆微抬手指指向官轻痕,用气声答他:“很像秦惜临产前,拼命忍耐的模样。”
从南尧月、到柳从眉、再到秦惜,雅月圆见识过的男人怀孕生子场景已属寻常,亲身陪产过更是让他比雅同心更具有一眼洞穿的能力。
看官轻痕的情状,虽然如此贸然猜测太过大胆,但若弟弟与他有过鱼水之欢,又给他服用过能促使他受孕的子母蛊,雅月圆认为他面临生产也不无可能。
“胡说,我与他交合不过三个多月,他亦不是有特殊体质之身……”
零零散散的思维片段忽然像一阵龙卷风刮过,全数拼凑起来。
雅同心忽然想到离开莫谷前,官轻痕好几次莫名的干呕;在他揭穿自己真实身份前,曾无缘无故说过一句“若是能像一般妇人那样给你孕胎生子的话,大抵我亦会心甘情愿”;生擒雏雁时,雏雁冒出的那些让人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话语──“你带人在孩子即将出世的时候来攻打莫谷,趁人之危你对得起教主吗!”
──当时他回了雏雁一句,“本王并不曾与师烟成亲”──
雅同心身子一震,眼花缭乱的晕眩瞬间袭来。
雏雁那番话,所指的不是师烟;她话中之人是──
是官轻痕──!
转念不过是一瞬之间,雅同心木立原地,怔怔苦思时,官轻痕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本座愿以此次交战中施放於大雅士兵身上的毒素解药,来交换雏雁。如此可是公平?”
雅同心迈前一步,赤尾青立刻警惕的挡住了他。
大雅四王爷目光不移,牢牢锁住马上的人,答非所问:“你为何一直把手紧紧按在腹部?”
官轻痕脸色一变,微张了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在问他什麽?
“轻痕,雏雁与本王提到孩子,一直让本王百思不得其解。”雅同心再迈前一步,官轻痕不觉攥紧马背鬃毛,只觉呼吸有些喘不过气。雅同心问他:“你腹中,可是有本王的骨血?”
莫谷教教主勉强笑道:“很冷的笑话,四王爷是想缓、呃、缓解战场气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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