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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身体抖地越来越厉了,她神色已经惊惧到了极致,显然是郭彩镜那一番问话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夜间梦到的恐怖一切。而郭彩镜见她这等惨状,也看不下去,伸手在她清冷渊和丝竹空两穴点了两下,这二处穴位有着定神安脑之用。秦氏被她这一点,情绪安然下来,靠在床头不断喘息。
“娘子!”这时门外一个声音呼道,随着脚步声走进,一个丫鬟和一个贵态男子走进房间,那丫鬟就是刚才出去的紫杉丫鬟,而那个贵态男子自然就是陆刻松了。
陆刻松来到床边,紧握着妻子的手,眼神中流出的全是悲悯之色,他平时作恶多端,这时脸上竟然带着无限柔情。
郭彩镜在一旁愣住了,在陆刻松进门之时,她就觉得一阵怒火涌上心头,眼前这个男子就害迫爷爷陷入困境的罪魁祸首,此时她只要朝他的太阳穴或是颈中突然一击,便能够致他于死地。但是她没想到,如此一个恶人居然也有着这样一面,拳头紧握地同时,却不忍心下手。
陆刻松没有想到身旁这个丫鬟有着强烈的心里变化,他把目光全部停留在妻子脸上,他伸手抚摩妻子的脸颊,眼中尽是泪光,似乎想帮妻子分担这些痛苦。
秦氏看到丈夫到来,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官人,你多陪我会行不行,我真的感到很怕,我怕那个女鬼又来找我。”
“没什么女鬼的,是你想得太多了,你只不过患了些小病,会好的!”陆刻松柔声安慰着妻子,突然朝门外喊道:“把苏大夫给我请来。”
郭彩镜心中一跳,望向门外,她在深山之中与爷爷相依为命,一刻不离,此时虽然只分开了五天之久,却感觉过好长时日,很是担心爷爷的安危,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到一盏茶时间,苏万命就赶了过来,他神色依然饱满,昂然问道:“怎么?她又觉得不适了?”
陆刻松道:“我让下人依照你昨日开的方子给夫人服药,起初还能见效,为何一到夜晚,还是噩梦不断?”
“老夫都说过了,尊夫人那是心病,我医术再高也无能为力。”
“苏大夫,我知道你对我们这些官吏贵族中人颇有成见,但是我夫人她是无辜的,你就忍心看着她被病痛折磨成这样吗?”陆刻松此时的语气中有三分是恼怒,另外七分却是恳求。
苏万命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面容惨淡的秦氏,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老夫再给她换张方子,但是只能定心安神,要彻底去除心病,还得靠她自己了。”
郭彩镜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在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不能明地里和爷爷相认,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苏万命也没注意看站在一旁的丫鬟,他又细细地为秦氏把了一次脉,写下一张方子,交给黄衫丫鬟,叮嘱道:“这是元胡、炮姜、僵蚕、丁公藤、茺蔚子五味药合一的方子,其中元胡必须是冬日所摘,僵蚕必须是秋日干死,五种药等量捣碎后和成一小碗汤即可,但是要切记趁热服下,否则药效减半。”
黄衫丫鬟吃力地记住了,便拿着药方去了药房。陆刻松依然愁眉不展,对苏万命说道:“多谢苏大夫了。”
苏万命一言不发,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沉重,饶有心事地离开。
过了大约一株香时间,黄衫丫鬟才端着熬好的药回来,送到秦氏面前。陆刻松接过药,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喝下。
一碗药服下后,秦氏脸上放松了不少,轻舒了一口气。陆刻松看了她的样子,紧锁地眉头总算舒展开来,对身旁的丫鬟们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来单独陪陪她。”
几个丫鬟都退出庭院,郭彩镜错失了和爷爷相认的机会,微觉遗憾,但好歹知道爷爷安然无恙,心中既欣慰也疑惑:“这个陆刻松当真是个恶人吗?他对妻子真心实意,对爷爷也没什么为难之处,似乎和远剑门那些人说的不太一样。”
紫衣丫鬟说道:“妹妹,今天没我们什么事情,得各自回房了,明日再见。”说完几人沿着亭中小径离去了。
郭彩镜一看天色已晚,想起了此时应当和杨伟青到后院庭碰头,便快步往那边走去,绕过一个偏僻的拐角时,却被一人拉到了一旁,她定神一看,惊呼道:“爷爷!”
这个人正是苏万命,原来刚才在秦氏房间时他已经认出郭彩镜了,心中大是惊急,脸上却不露声色,后来离开房间后,就在外面等着她,待她到来之时,才把她拉到僻静处,看着孙女打扮成这个样子,带着责备地语气问道:“彩镜,你怎么混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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