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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鸡全鸭只摆了那么两道,更多的是适合女眷取用的精致小菜。
美食当前,吴贞儿刚要发作就被打断,心里忿忿的同时也不好举着筷子来给叶央找麻烦。此时正是青蟹肥美的世界,叶央吃了一整碗的蟹肉粒��实貌畹阋Я松嗤罚�砼缘脑浦γψ鸥��疾耍��裁恍乃脊匦呐缘摹�
“再取些绘时蔬来。”叶央小声吩咐。怀王府炒个素菜都非同寻常,也不知加了什么调料,清脆爽口。
吃归吃,叶老夫人天天念叨的礼仪却没丢了。叶央穿一身男装赴宴只是别出心裁,若是在饭桌上不顾规矩低头猛吃,让人看了就是徒增笑料。
以最标准的执箸手势夹了块口蘑,叶央细细嚼过之后才咽下去。不过到底比不上从小教出来的贵女们,她只吃了个半饱,身旁的王巧筝便放下筷子,取来桂花饮抿了几口。
和家里的日常三餐不同,在这种宴席上,“吃”只是附加项目,“聊”才是主要的。听一支曲儿吟几句诗,才是大祁贵族宴会的标准流程。
叶央不得不随波逐流,含泪看了云枝一眼,“你比我还惨,一口也尝不到。”
王巧筝忙着同别人说话,没留意她的抱怨,云枝却听得一清二楚,忍着笑差点把手里的筷子都掉了。自从叶央搬出了祖母的沉香堂,有了独自的小院,偶尔吃饭时便会被大小姐拉着同席,尝了不少好菜。
如今是别人府上做客,一个吃着一个看着,在西疆缺衣少食了两年的叶央发自肺腑地理解这种感受。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安慰云枝:“没事,咱和商从谨熟,得了空还来蹭饭吃。”
“有了怀王的宴席,方觉我那贺礼没白送出去。钱大娘,府上的淮扬菜颇有杭州楼外楼的味道,我当年随父亲外放时有兴趣过一次,始终念念不忘,没想到今日又尝到了!”菜过了一遍,有个丫鬟在吴贞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便放下筷子咬字清脆,扭头冲立侍在几位夫人身侧的钱大娘道。
叶央头一次想给吴贞儿捧场。毕竟商从谨家的厨子手艺的确好,不能因为看不惯她就否认这点。
被贵女死命一夸,钱大娘脸上呈现出很轻微的得意,“娘子有所不知,楼外楼里那位宋师傅正在后厨呢。”
连远在杭州的名厨都能请来,可见商从谨又多花心思。
不过深知吴贞儿秉性的王巧筝却微微蹙眉。在她印象里,吴贞儿并不是一个会夸别家的人啊……
“贞儿,人家连杭州的名厨都请来了,你送的若不是份贵礼,还抵不上呢!”女眷间有人开口。
果不其然,吴贞儿立刻接过话来,“那贺礼,可是我费了大力气才得来的。”
坐席间有小小的追问声,王巧筝叹了口气。就知道她家的姻亲是这副样子,爱借着旁人捧自己。
吴贞儿面露得色,继续说:“八十八味灵芝草,可比木头做的佩刀珍贵多了。唉,银钱花费都是虚的,重要的还是心意。”
叶央本来在埋头夹菜,闻言不禁一愣。她怎么知道自己送的是佩刀?
☆、第46章
因想着这个问题,吃东西也没了滋味。按说吴贞儿不会消息灵通到这个地步,叶央左思右想都没头绪,不知道她是怎么听来的。
似乎在吴贞儿开口之前,有个丫鬟贴在她耳旁说了几句,难道就是那时得到的消息?
送给主家的礼物贵贱不等,也没有说现场就拆开的。像吴贞儿这种炫耀得太明显,自己主动报出贺礼的情况太少见,有人捧场说了几句“果然珍贵”后,讨论声便歇了,让钱大娘取来些小玩意助兴。
适合宴席上的游戏不少,多为行雅令等文绉绉的东西,叶央只擅长投壶,便在一旁扮演为击鼓传花的击鼓人,用个小槌儿咚咚地敲着红漆花鼓。
吴贞儿每每行令时联出的句子工整又有意境,在北边那张桌子上罕逢对手,连几位夫人都夸了个好,恐怕坐到这边,都得把王巧筝压一头。如果叶央主导呢,恐怕就拉着大家玩起投壶射箭,自己独占鳌头了。
班里第二名一旦远离第一名,立刻焕发出异样的活力。吴贞儿当了万年的老二,明明身份不低学识不浅,当年京中却只有叶央的名字,让她极为不满,哪怕数年后叶央没招惹她,心里的怒火还一阵翻涌平息不下来。
现在自己备受称赞,定国公府的大小姐却只是个击鼓人,让人觉得分外解气,越来越觉得那株八十八味灵芝草送得物有所值。
宴会终有尽时,桌上的菜撤下去换了果酪,才吃没几口,就有上了年纪的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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