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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敌手的意思。”我按照兰野教我的说道。
“谁能无敌手?”老者问。
“孤独才是无敌手。”我回答道。
老者一愣,他端起茶碗放到嘴边吹了一下,然后又提出一个更不着边际的问题:“每个人都害怕吗?”
“是的,高手更加害怕。”我说。
“谁最害怕?”他又问。
“无敌手最害怕。”我说。
老者不再说什么,他慢慢地把茶饮尽,然后才向旁边的中年人说了一声,“看座。”
我坐下来,中年人恭谨地递给我一盏茶,老者似乎在回想什么,他用手轻轻地敲着桌子,两眼望向远处,那一半有阳光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对中年人说:“有十几年了吧?”
“有了,师父。”中年人说。
“怎么这么巧,一模一样。”老者说。
“白云苍狗,世事如烟。”中年人说。
“好吧,我动身去镇上转转。”老者下决心一般说道。话音一落,卜其秀就站起身抬腿向外走去,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似乎一不小心就能摔到一样,但他最终走出了他十几年没有走出的房间。
对我来说,也许是回忆的差池,但是总体来说我后来碰到的事情还是很传奇的,我的朋友竟然能和卜其秀大师下上一盘棋,世上多少高手想和大师下都没有机会,可我的朋友办到了,就凭着他留下的一张棋谱。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呢?总不会一起逮蟋蟀吧?”我问。
“我们就是坐着,各自想自己的事。”野模抽出一根芦苇说。我看着她,觉得她真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女孩子。
“我们公司要是不付你钱,你还来吗?”我问
“来,我们与金钱无关。”野模回答道。
我抬起头仰望空中密布的星斗,也许我们都是天上的某一颗吧,它们一直照耀着我们,我们却一无所知。很久,我听到湖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叹息,虫鸣似乎在这一刻一下停了,我和野模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站了起来,深一郏�骋唤诺夭茸怕��蚝�咦呷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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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花 第一部分(9)
“走吧……”丁力当我们到达湖边时说。
“不再想什么了?”我问
“不了。”丁力说。
我们一起推着他离开湖边,上车时我忍不住问他,“怎么样,你觉得有希望吗?”
“铤而走险吧……”丁力回答道。
第二天又是一个无比漫长的白天,赛场已经分为主赛场和研究室,主赛场在丁力处,由野模监管;研究室在我家,由我镇守。
苏菲菲的朋友们再次在我家聚集起来,这一回他们依然显示出让我“砖攻”丁力时的专业精神和社会责任感。我没想到他们当中竟然也是高手众多,他们已悄悄找到那个下棋的网址,偷偷地在旁观,丁力每下一步,都会引起他们热烈的讨论,其中不乏叹为观止的赞赏,或者英雄扼腕的批评。我异常奇怪前一阵他们不还把丁力当作他们最大的敌人吗?怎么现在忽然成了他们关注的中心。
人们看出了我的不解,他们解释说:“你不知道,很多年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棋了。”
苏菲菲证实说:“是的,就是那次看狮子座的流星雨也没这么精彩,这么光辉灿烂。”
苏副教授用了这么意想不到的词,让我感到惊讶,我笑着问,“我的这位兄弟还不是一无是处吧?”
苏菲菲撇撇嘴说:“咱们是就事论事啊。”
我坐在一旁忍不住暗暗笑了起来,奇怪,似乎从棋局开始之后,其他事情都不那么重要了。我的生意已好久不管了,我们两口子与丁力的恩怨也暂时悄然而退。所有人都投入到棋局之中,悄悄观赏,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共同喜欢一个游戏呢?很可惜,我不会下棋,这让我总得我在某种程度上仍旧孑然一身,但我真的希望人们不会从这种让人沉浸的游戏中醒来。
网络的传播功能十分强大,很快就有其他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都涌过来在线围观。苏菲菲的几个朋友开始商量是否通报新闻界,我听到之后马上拒绝,这只是一场私人比赛,又不是表演,怎么可以搞成群众跳大秧歌似的运动呢?可他们说,你懂什么,卜大师的出现是一件不可替代的大事,卜大师和丁大师下棋更是一件不可替代的大事。我正为他们见风使舵地喊丁大师而感好笑,这时研究棋谱的一拨忽然大叫一声,“糟了,……”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