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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种笨法子,造圣旨盖御印,未免是太过张扬。”
晏青衫还是盯住夜雨:“既是笨法子,自然是因为人笨想不出聪明招数。”
“笑话!”素心终于抬眼,在夜里发出犀利光亮:“公子九岁时就名动朝野,聪慧老成无 人能及,说是愚钝,怕是谁也不信吧?”
夜雨这时缓了,敲打窗棂犹如细数故去岁月。
“那你说是为了什么呢?”晏青衫回身,心内有些疼痛,为着太过光鲜的过去和太过污鄙 的现在。
素心复又垂首:“只怕是公子畏难不想活了,想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做个了结,早忘记曾应 承过我家主人些什么。”
言语间森冷无情,除却责怪还是责怪,没半点体恤了解。
“笑话。”晏青衫仰首冷笑,左手紧握伤口处渗出血来:“我做什么不想活,这里锦衣玉 食快活的紧,我只需床上云雨一番就要风得风,还有什么不顺心的要做什么了结,您还真正是 会说笑。”
笑声轻却凄洌,是比痛还深的无望。
素心抬眼,神色不改端的是郎心似铁。
“是吗?”她低声反问:“这么说公子便是要我带这句话给久候的主人吗?如此素心告退 。”
言毕就真的躬身后退,一如来时般悄无声息。
晏青衫心间起了波澜,那柔软处触动掩盖了辛酸,叫他败下阵来。
“等等。”他道,身子斜倚失却气力:“你转告你主子,青衫自有分寸,让他勿需担心。 还有让他莫要过于急进,他脾气焦躁,若肝火旺盛总是对身子无益。”
素心止步应了声是,过片刻转回身说了最后一句。
“公子。”她道,语声缓慢一字一顿:“你记住我一句话。良心,是这世上最大而无当的 东西。”
那言下别有深意,可不待晏青衫回应她已没入黑暗,无声无息仍做她黑暗中窥探的一双眼 。
晏青衫在床间久坐,看着窗外阴云渐去星子满天,渐渐的也盹着了,人靠在床角,因为清 瘦而几乎不能得见。
萧骋从西门进来,起先看见风打床幔,烟色床纱里一道浅淡的青影,走近时才发觉晏青衫 已经盹着了,人斜斜靠着,黑发拂动脸颊,锁骨间一粒胭脂色的痣。
萧骋在床角落座,听着他呼吸吞吐,那声音悠长,每个尾梢里都似藏有一声叹息。
许久后萧骋起身,扶住他颈想将他放平,却发现他已睁了眼,眼内浓浓倦意。
按照本意萧骋应该转身离去。
来时便对自己说,不过是瞧他一眼,不过是暗处打量他是否安好。
可这刻他一双手却象是不由自己,为抚平那叹息缓缓拢成了一个怀抱,内里是晏青衫微凉 的双肩。
怀抱里晏青衫闭起双眼,肩微收身子向他靠近了半分。
虽是半分但意味非常,因这是他第一次靠住萧骋怀抱,并不抗拒退却。
萧骋心内顿时腾起丛火来,为自己第一次真正拥住了他。
他双手使力将他握紧,紧到彼此胸膛贴近,开始跳动着同一个节拍。
晏青衫身躯渐渐暖了,血液奔流指引萧骋双手下探,越过肩越过背越过起伏,欲望如火般 滚烫。
最终萧骋拥住了他,脸颊贴紧他脊背,双手握住他腰将他刺穿。
如利剑贯入身体,那炙热的欲望迫不及待的律动,晏青衫体尝到痛苦,那并不因久别而退 减的痛苦。
他屏了息头向后扬起,下颚支柱木床,终于维持住了沉默。
脊背间开始湿润,有汗液自萧骋额角滴落,温热靡离一如他急促的喘息。
“青衫。”背上萧骋低唤,欲望涨满离顶点只差一寸,双眼被汗水迷蒙。
他开始疯狂进出他身体,眼前空白一片;只记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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