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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看我。岳烛远也是在这次看我时告诉我说,最近要送我到西安去,他并诡称:你的问题到西安后就解决了。是什么问题,怎么解决,并没有说明。实际无论是戴笠还是胡宗南都没有回答过他保我的函电。从岳烛远对我的谈话看,我到政治部以后的处理,岳烛远是参与了的。从他对我的讲话看,对他还不是不可以利用的,我大约是在这以后要彭文去找他设法营救的。
说到一战区政治部要把我解送到西安。我就做去西安的准备。
我的生日旧历十一月二十六日就到了。加上,到西安看我就不这么方便,我生日那天,彭文搞了些菜,炖了鸡装在一个大瓦罐里送来,还把三个孩子都带上,大的伯文1931年生,刚刚10岁,二的玉仲只8岁,三的叔平就6岁多,她那时已??怀孕,大着肚子,就要生第四个孩子季洛。这天,她带孩子们来到我住的屋里,放下菜,我听见彭文对孩子们说:“你们开始????”起初我还不懂她说什么。见几个孩子听她说“你们开始????”就一齐跪下,给我磕头。彭文对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不晓得你这次走,什么时候出得了监牢,让他们给你磕个头,记住你这个爸爸。”我听到这话,心里真是难过。这到底是生离死别吗?勉强忍住才没掉下眼泪。这个下跪磕头的告别,孩子们在三十几年后的今天还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他们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磕头,实际上也是生离死别的一次(叔平附记:姐姐回忆,在去的路上,我们三个紧紧跟着走,路程很远,有十多里,天寒衣单,肚子也很饿,默默无声。妈妈说:“我们去看望爸爸,我们去给爸爸过生日,见了爸要给爸爸磕头。”????爸爸见孩子们都来了,很惊喜。待舅舅放下挑子,妈妈对我们说:“给爸爸过生日,你们开始吧!”我们三个就一齐跪下,趴在地上给爸爸磕头。妈妈站在一旁对爸爸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没有流眼泪,我们也没有哭,在那种时刻从没有见过妈妈流眼泪)。她要我给没出生的这个孩子留下个名字,靖季洛这个名字就是我和彭文分手时,在洛阳监狱里给留的名字。记得到西安道峪监狱后,做过一首打油诗:“洛阳抛妻子,长安作楚囚,重圆莺梦早,岁去春不留。”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狱中岁月(5)
旧历十二月份,我被解送西安。总之,在洛阳期间,军法监部未宣判我的罪状,政治部也没有人和我谈过我的问题。解西安前,岳烛远又去看我一次。我问岳:我去西安怎么个送法?他说:“我那里派人送,没有什么。”解送的时候,的确没有戴手铐。有个看上去像副官的武装人员押送,在特务机关搞什么的不晓得,他带有武器,坐的客车,还包了个软席房间,就我和押解的人坐,这总算客气。我解走那天,李锡九老先生和我两个通讯员也到车站送我(他们当然也会知道那一天解送我走),还让我们随便讲话。岳烛远说的定心话,“到西安就解决了”,我还得考虑各种情况来到怎么应付。一到西安,先在一个小旅馆停留有一两个小时,以后就送到胡宗南的司令部,??胡的参谋长派人送到胡宗南办公的地方(胡不在一战区长官司令部住,他带机要参谋另住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是熟悉的呀!我去重庆时候,跟胡见过面,吃过饭。通过门上警卫,进得门来,放下行李,这次去是做的坐监狱的准备,胡宗南这时候当然不会跟我见面。他住南房,北房住的机要参谋。我就进了机要参谋的屋子,这位机要参谋,此时30岁左右,我进去他的态度很不自然,像是很踌躇,有话要讲又不敢讲的样子。我那时是个“犯人”,他虽只是个参谋,但是他当权,应该有点气焰,起码也有点气派。为什么他这么不自然?好像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当时只觉得奇怪,等“*”专案组审查我,找到这位当时胡宗南的机要参谋,??来他是我们驻墨西哥大使熊向晖,后任总参二部的负责人,当时是我党打入胡宗南处的地下党员。据说熊在西北时,给党提供了不少军事情报。
我当时只在这位机要秘书这里等了一二十分钟,就有卫兵来要我出去。从这个院子后门出去就是禁闭室,到了禁闭室才了解这里监房很小,一个南房,里面分成三四个、顶多五个小监牢,是专关他们团以上干部“自己人”的地方。把我关进去,门就锁起来。没有铺,只有些草,我在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就送我到西安道峪村一个监狱去了。在西安期间,从未审讯,更无判决。
在这个监狱我是单锁在一个房里。在这个监狱遇到一个在押的熟人,叫黄宇宙,东北人,抗战初期在林县附近的水冶镇杀死伪军司令李福和,率小部队伍起义到了林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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