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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处心积虑想要让沈氏在南京无法立足,要不然也不会选择将案件公审。沈遗珠一个女子,要独自面对堂上不怀好意的薛容,又要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指指点点,该是多么的不容易。
今日来听审的人特别的多,黑压压的一大片。府衙怕出意外,只得安排衙役维持秩序。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来?是因为昨日有人到处去传:说宋家那位丑陋的少夫人偷盗宫中宝物被锦衣卫抓了,明日便要开堂公审。百姓们一听,这可一定要去看。一是,这一届女子居然敢偷皇帝的东西,那可真是闻所未闻。二是,外面一直都在传宋家的这位少夫人是位莫姆夫人,如今居然要被公审了,可不得趁这个机会看看到底丑到什么程度。
只听堂上的薛容呵道:“带人犯!”
围观的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往犯人出来的东西张望,一个个屏住了气,争着要看清这位传说中的莫姆夫人。
沈遗珠由两名衙役引着,慢慢走了出来上。只听围观的人里面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那是什么莫姆夫人,明明是位美娇娘嘛。难怪宋公子会收心。
站在后面的人被这一句勾起了更大的好奇心,都争着想往前面挤,差点挤倒了围栏。
薛容原是想让沈氏出出晦头,没想到众人对沈遗珠长像的好奇程度高过了对罪行的。如今众人一见沈遗珠这如花的美貌,又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皆对她产生了同情之心,小声议论说沈遗珠绝不可能是会偷盗宫中宝物的人。薛容见状,一挥手,让衙役硬生生按着沈遗珠跪在了薛容的面前。
“堂下所跪何人?”薛容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遗珠。
虽被按着,沈遗珠却尽量挺直腰杆直视着坐在高处的薛容,冷笑一声不卑不亢道:“小女沈遗珠。”
薛容见沈遗珠不但没有一丝惧怕,还敢与他对视,一下有些虚心起来。原当她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小丫头,没想到到有几分胆气,一点也不像她那个胆小如鼠的爹,看来从前是小看了她。
“你可知道你所犯何事?”
“小女不知。”
薛恒一拍案堂木道:“大胆刁妇!昨日明明被锦衣卫人脏并获,还敢说不知所犯何罪!我来问你,这块玉佩你可认得?”
衙役将那块芙蓉花玉佩拿到了沈遗珠的面前。
沈遗珠只直视着薛容,并不去看那块玉佩。
“小女认得,这是小女的祖母幼时所赠。”
薛容冷笑一声道:“你可知道这玉佩是当年太皇太后赐给两位公主的,如今常德公主的还在,那这一块便是已故的善德公主的。大胆的刁妇,你偷盗宫中宝物该当何罪!”
薛容这一翻话掷地有声。众人一听,还有原来是人脏具获啊,看来这个小女子也并不清白。
沈遗珠深吸一口气,慢慢道:“大人,您一口咬定小女所犯偷盗宫中宝物之罪。那么小女请问大人,这玉佩怎么证明是宫中之物?”
薛恒早想到了,凭他一个小小的应天府府尹又怎能证明这玉佩的来历。所以一早便请了孙琏旁听,证明玉佩的高贵。
“早知道你不会这么爽快的承认。”薛容向孙琏处拱了拱手道,“这位是孙继宗孙大人的长子。孙大人是当今太后娘娘的亲哥哥,而孙公子乃是常德公主的表兄。孙公子与公主兄妹情深,从小便见过公主的玉佩,与这芙蓉花玉佩一模一样。”
沈遗珠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孙琏,只见他正盯着沈遗珠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算这块玉佩是善德公主的,小女听闻善德公主亡故时太皇太后命人将玉佩放与公主身旁,与公主长眠地下。请问大人,善德公主亡故时小女才三岁,一个三岁的幼女又怎能到皇宫大内偷盗已故公主身旁的玉佩?”
沈遗珠一翻话,说的薛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是啊,那时候沈遗珠才三岁,怎么可能去偷玉佩。旁听的众人一想也是,这不合常理嘛。
薛容正了正色道:“本官又没有说你是公主亡故那一年偷盗的。也许……也许是你再大一些的时候。”
“大人,这块玉佩小女周岁起便戴在身边,并非您所说的那样。”
薛恒冷冷道:“谁能证明你周岁起便有这玉佩的?只怕是你才得的,硬说是周岁时便有的吧。”
沈遗珠轻哼一声,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人,小女在三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便跟母亲去了杭州的外祖家。直到宣德六年,小女八岁之时才随母亲来南京与父亲和哥哥汇合,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