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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祺沒有。
她只是輕笑,回過頭淡淡道:「希望您睡覺我打電話的時候,您也記得相互包容這個詞,到時候可不要怪我。」
盛紫鳶臉色再也繃不住,憤怒情緒宣洩如洪水。
「下車!」她滿臉寒霜,憤怒敲打窗戶,怒氣沖沖跟司機說:「我不坐了!」
司機滿臉無措看向白祺。
白祺淡淡道:「讓她下去,我跟你們導演說。」
司機於是停下車。
白祺主動給盛紫鳶讓了道,擺了個「請」的姿勢。
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盛紫鳶狠狠撞了她一下。
白祺沒理她,若無其事拍了拍被她碰到肩膀,從容上車。
她若是想氣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盛紫鳶深深呼吸,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忍耐自己的脾氣。
少了一個人,車裡終於安靜了,白祺繼續靠窗睡覺。
夏筱筱看著她,無聲咽了咽口水,離她遠了些。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麵包車,再經過長途步行,才終於到了村子。
白祺已經睡醒,精神飽滿。
村子雖然簡樸,但道路整齊,是這一帶唯一有全套水泥路的村莊。
這些路,還是京曄集團建造溫泉度假村時順便修的。
裝載男士的車子晚她們一刻到,車子停下,盛紫鳶被唐崢攙扶著下來。
下了車,她略顯不經意看了白祺一眼,用所有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還是大家族出來的教養好,不跟小門小戶的一樣,小家子氣!」
她在暗諷白祺是小門小戶出身。
確實,白祺被所有人知曉的履歷上,的確沒有出身穎城白氏這一條。
盛紫鳶還在生氣白祺在車上不給她台階下。
白祺只微微一哂,瞥過視線不看她。
她看向遠處的村莊。
這麼久了,這裡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有變。
從前,她覺得這裡的天空很低,要憋死人,烏雲總是沉沉的,帶著風雨欲來之勢。
現下,心情變了,她終於發現這裡也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天那麼藍,樹林那麼蔥鬱,剛下過雨,空氣中透露泥土芬芳,這些都是京城沒有的。
唐崢聽了盛紫鳶指桑罵槐的話,並不很在意。
他並不知道盛紫鳶跟白祺的矛盾,只知道盛紫鳶嫌前面的車擠,上了他的車。
出於對家族長輩妻子的尊重,唐崢附和道:「嬸母,是誰惹你生氣了?真是該打!」
剛下車的白蘊和不關注盛紫鳶跟誰吵架,他一臉冷肅朝白祺走過去。
他狀似不經意提起道:「家裡出了那麼多事,你也不回去看看。」
他指的是白紹禮革職,白雅和出車禍的事情。
白祺有點煩悶,不想跟白蘊和說這些,她想轉移話題。
於是她輕輕扯了扯他袖口,狀似親昵。
感受到她的觸碰,白蘊和聲音發緊:「怎麼了?」
未察覺他的變化,白祺隨意指了指還在喋喋不休跟唐崢告狀的盛紫鳶,淡淡說:「剛剛跟她發生矛盾的是我。」當然她罵的人也是她。
後一句話白祺沒說,她知道白蘊和可以感覺出來。
聽了她的話,白蘊和笑了笑,非常樂意給她出氣。
他看向盛紫鳶,眼神冷冽,沉聲道:「盛阿姨,你罵的人是我的姐姐嗎?」
盛紫鳶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唐崢就立刻退離她一步之外,還裝模作樣拍了拍被盛紫鳶抓到的衣袖。
怕白祺不高興,他很嚴肅說道:「嬸母,得罪你的人原來是我的老闆,那我可不能替你出氣了。」
他意味深長看向白祺,「我怕她扣我工資。」
後來還是導演出來調和,讓嘉賓們各自回了給他們分配好的房間。
夜裡,江嶠來敲白祺的門。
沒有跟大部隊住溫泉酒店,白祺主動選擇一處農家小院子。
這裡沒大門,簡陋玻璃窗上沒有掛窗簾,輕而易舉就能看見她在屋裡幹什麼。
所以白祺也不好意思扯自己已經睡覺的謊言,聽見江嶠的聲音,只好打開搖搖欲墜的木門,「說吧,有什麼事找我?」
她靠在門側,身形窈窕,臉頰通透像白玉一般,她沒化妝,眉眼精緻透著若有似無的妖嬈。
她化妝都是把自己五官往英氣方面化。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