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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但是是同级的,都考到了S市的大学,本来一切可能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我又再一次错了。”
他的眼眶有湿湿的痕迹,声音有些哽咽。
我预感,那些顾易森真正想隐瞒的部分,终于来了。“发生了……什么?”
“小森和小霖都希望大学期间我们不要再打扰他们了,但是小森的妈妈到底是不舍得和愧疚的,她去到小霖的学校看她,不料和小霖发生了争吵,争吵的内容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但是最后的结果是悲剧性的……小霖跑了出去,一宿未归。第二天她的室友打电话联系我们,我们赶到S市,人已经找到了,在医院。
我当时不敢相信病床上的人是我女儿……她脸上很苍白,还有泪痕,大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接着有警cha来录口供,小霖是被强bao的……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子,而且那么乖,那么纯洁……”
回忆是痛苦的,他苦笑了一声,然后摇头:“错的是我。要不是我那么冲动,在病房外面就又和她妈妈吵起来,质问她到底和女儿说了什么,小霖之后也不会情绪崩溃,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和她妈妈、还有小森的关系彻底完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小霖的葬礼刚刚办完,她妈妈就走上了同样的路。你知道吗?小森虽然恨这个家,但是主要怪的还是我,他觉得妈妈和姐姐的死都是我造成的,决定和我断绝关系。
当时,我的痛苦绝对不会亚于小森。那是我的女儿和我的妻子啊!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们,我很想补偿小森,可当我把手头积压的事情还有葬礼后的事情办完,我却再也找不到小森了。他退学了,他离开的很干脆很干净,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躲开我。
这些年,我从没有忘记过寻找他。我一直等着弥补他,事到如今,我不奢望他原谅我,我只希望,他能再叫我一声‘爸爸’……”
说到最后,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眼角淌下两行泪水,嘴唇颤抖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能想象对他来说这有多难……我从来都不知道顾易森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如果我早知道,或许我就能更理解他一点,就能读懂他的沉默、他的冷淡和他对周遭一切的漠然。我从前都责怪他什么都不和我说,可是我没有想过,他的那些不能说的话,他心底的巨大创伤,我从未试着真正走进他的心,却奢望能看透他的所有。
那个时候,他一定非常痛非常痛,所以休学了一年来恢复,那些心理疾病和厌食症,也是那一年里得上的吗?
“叔叔。”我把纸巾递给他爸爸,拍了拍他的手背,“只要您愿意真心的改过,一定可以重新走回他的身边的。他虽然外表冷冰冰,但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过去的都过去了,您欠他的那些家人的温暖,只有您可以还给他。有些事他从前可能看不透,不代表现在也不能,时间可以治愈最深的伤口……”
他望向我,脸上的抬头纹异常清晰。我想,这个男人即使曾经再暴戾,再无理,他现在,也只是个渴望赎罪、渴望亲情的老人。
“你愿意帮我吗?”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点头。“所有因为爱而犯的错误都应该被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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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散步散了很久。”见我进门,顾易森一边蹲下来帮我换拖鞋,一边冲我微笑。
我心里有些心虚,大话是说了,只是还没想好到底怎么做。我干笑了声,“呵呵,碰到了一个附近的老太太,聊了会,老人家和我说了头受伤了在康复阶段的注意点,她很热情,对了,她还让我去她家做客,要教我做那个鹅汤。我就听了听……”
“岳加南,你说谎的时候,就会思维紊乱,说话没有逻辑,你不知道吗?”
某人的语气很自然,我一紧张,更加说不出话。
他帮我换好谢,轻轻捏了捏我的脸,舒展开眉头:“算了,你还能有什么瞒着我……”然后就去厨房了。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我拍拍胸脯,庆幸这个男人今天心情好,逃过了一劫。
我溜到厨房看他在干吗,然后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呆了。
“水果拼盘!”不是普通的水果拼盘,而是雕成一个精致的动物园的水果拼盘。“好可爱!”我禁不住就要伸手去碰,结果被顾易森轻轻把爪子挪走。
他瞪我:“去洗手,用叉子。”
然后我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手,此刻左手拿叉子,右手托腮,贪婪地看着那盘艺术品,却怎么也下不了口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啊?”
“无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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