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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玄明住地小院。三人寻一处清幽处坐了。玄明与月影斜禅语来禅语去。陈潜听不大懂。但他很善于拷贝他们说话地模式。于是也跟着禅语来禅语去。搞得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在他看来。老和尚倒时不时陷入思索之中。显得很明白很悟似地。
比如说老和尚道:“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
陈潜看到天上飞来一只鸟,联想到鸟从天上拉屎,掉落头顶的苦处,便接道:“非也是非,不非也非,怎有‘屎’非?”
老和尚便沉思半晌,眼发绿光,点头称是:“施主果然是一个妙人!”
陈潜肚子里笑开了花,脸上却要扮出一幅谦虚受教的模样,忍笑忍得很幸苦。
而陈潜与老和尚布禅之时,月影斜则坐在对面温文的笑着,午时的阳光透过树叶映在他的脸上,星星点点,仿如贴金,陈潜偶尔望过去,那少年眼睫毛不经意的踱上了一层金色,让他看得心漏了一拍,又是一拍。
陈潜有了那种想要时光就此停顿的感觉。
茶煮了三壶,老和尚谈兴未尽,眼见夜色幕低垂,玄明便邀陈潜与月影斜吃罢斋菜之后继续详谈,陈潜自然答应,却有点儿迟疑,这么一来,岂不是要西厢抵足,和衣而眠,偶尔翻身之下,和美少年鼻息相闻?陈潜的心扑扑直跳,却有一点儿期待,一点儿向往,沉思半晌,才想起昨天没洗澡,很是后悔没泡个花瓣澡。
看了人家云淡风清的模样,又感觉自己表现得未免太过急迫,俗话说得好,是不是太过猴儿急了?
山巅还有残阳未下,月亮却早早的升在空中,法华寺的楼宇被夕阳包裹,偶尔传来佛唱之声,静逸而安宁,法华寺周围的青山被一层金光包围,佛气满山。
正在这时,前院却传来阵阵嘈杂之声,陈潜一怔,看了看玄明与月影斜,那两人却巍然不动,自顾自的把茶往嘴里倒,陈潜便也跟着不动。
玄明笑道:“年轻人,养气的功夫还不到家啊,如果有事,前院会有人来通知我们的,来来来,再饮一杯,陈公子虽年少,禅语却领悟得极好。”
月影斜挑了挑眉,望了他一眼,也笑着点了点头。
陈潜被他那一望,望得整个身心都暖洋洋的,便把前院的嘈杂之声抛到了脑后。
过了一会儿,有一位小和尚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附耳在玄明耳边说了几句,玄明皱了皱眉头,怪小和尚打扰了他的雅兴,却站起身来,向两人道:“两位先坐坐,前院出了点小事,我去看看!”
陈潜喜欢看热闹,想跟着去,却见月影斜一幅事不关已的高雅样子,便不好意思表露出来,也表现出一幅白马过驹的高雅样,缓缓的端了茶杯饮茶,却张着耳朵听着前院的动静。
他听见前院有嘈杂的人声,间中夹杂着几声铠甲与兵器相撞的声音,不由大感奇怪,前院发生了什么?
要让老和尚放下他的禅语巴巴的赶了过去?
月影斜道:“陈兄,你的茶倒了。”
陈潜一看,茶倾倒在衣衫之上,湿了好大一片,他很尴尬:“失礼了,失礼了。”
月影斜轻笑了两声:“陈兄想去看看?”
“这个,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月影斜脸上现了忧虑:“看来,这次真发生大事了。”
只听得铠甲撞击之声在院门口响起,一队官兵冲了进来,个个全幅武装,手里拿了兵刃,守住了门口,其架势竟是不准让人进去。
陈潜刚站起身,就看见一位身着银色薄铠的少年将军从门口走进来,向他们拱手而礼:“两位客官打扰了,下官是镇抚司衙门的,正在搜捕多日来一直在法华寺周围游荡的一小股劫匪,两位客官请自便吧。”
说完一挥手,也不理陈潜与月影斜,兵士们手持刀剑,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破门而入,搜索起来。
陈潜发现这些官兵训练有素,进退有方,略放下心,看来,当真是官兵搜捕所谓的劫匪?
月影斜却没有站起身来,依旧坐在石凳之上用手拿起一杯茶慢慢的饮着,仿佛那些冷利刀锋只为平常之事,陈潜暗暗佩服他泰山崩于前而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神态,心想自己怎么就没有这本事?转身也想象他一样坐在桌前继续饮茶,却舍不得打扰他那如深潭泉水般的宁静。
正在这时,却见老和尚玄明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色有些惶急,陈潜很奇怪,以老和尚的德性,就算皇帝老儿来了都会不慌不忙的,今儿个怎么啦?
只见他擦了擦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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