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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庐而居、思及哭、日哭两次,第一年要住在漏风的庐居中,不能住在家中。连睡觉的枕头和床都是必须要用土捏成的,这样的日子怎么忍受下去?如果她是成年人,这样过两三年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她只有六岁,大郎只有三岁,真的按制守孝,这不是活活折磨死人吗?
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什么头绪,便向吕氏问计。
吕氏听到安木问这件事情,一拍大腿,道:“哎哟,大姐!这是我的错。我没和你讲清楚这里面的道道!这守制的事情,只有十岁以上的生丁才按制守呢。象你和大郎一个六岁一个三岁,只需要思及哭,日哭两次就行。结庐而居,寝苫枕块的事情,那和你们没多大关系。”
“可是,张文学方才听到我不懂这些事情,脸色变得非常难堪。”安木担忧的问道。
吕氏不屑的撇撇嘴,“听得那些官老爷瞎咧咧,他们自己爹娘去世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按制守。”
“我怕这件事情会对大郎有影响,将来别人若是拿这件事情嘲笑大郎没有为爹娘守过孝怎么办?”安木看了看倒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的大郎,怜惜的说道。
“这……”吕氏听到这话,也犯了难,想了一会,突然有了主意,“这结庐而居是靠着门外东墙临时搭建的简陋棚屋。不如咱们下午就在正院的东墙那里搭一个棚屋,把面子活做好,将来若是有客来你们就在那呆着,若是没客你们就依旧回正院睡觉。有人问起来咱们也有理,你们都是小娃娃,若是睡在大门外夜里被人拐走怎么办?”
“这样能行吗?”安木眨了眨眼睛。
吕氏抿嘴笑道:“家里都是自己人,谁也不会说出去的!”安木便用力的点点头。
等到休息半个时辰后,安木将大郎唤醒,替他穿衣服。吕氏出去和李进把这件事情说说,李进非常赞同,说一会就找些木板和秫秸把棚屋给搭好。
一家人准备停当后,就去上坟。
安举人和举人娘子的坟苑就在村子外面,占了将近三分地,修得倒是气派,想必李户长怕有官员过来拜祭,用料上面倒是颇为讲究。
坟前一块石碑上写着“安公讳伍字克明,原河北人,因荒逃至沙湾……年二十二,入府学……二十六,中解试……显德四年卒,妻高氏号泣,相与併命而终……于巳时仝葬兹土,每念人生离合悲欢之迹,能不为之伤感哉!沈丘县尉魏清承铭。”
拜祭了一番父母高堂,安木领着大郎跪在坟前哭的肝肠寸断,吕氏过来拉了三次都不肯起来,直到拉到了第五次才收了泪水依依不舍的从父母坟前离开。
安木和大郎这一番作派,引来了那些围观的村民们赞许,纷纷称赞安家姊弟对父母仁孝。
回到家门口,便看到何老三和三个年轻男子蹲在墙角,老李头用手指着何老三,嘴里啊啊的吼个不停,何老三抱着头在唉声叹气。
何老三看到他们上完坟回来,立刻跳了起来,三步窜到了安木身边,赔笑道:“大姐回来了?”
吕氏哼一声挡在了安木身前,道:“何老三,有甚话你就和我家李进去说,站在大姐面前做甚?”
“我,我这不是看到大姐回来欢喜的吗?”何老三缩着头答话,向后退了几步。
“婶婶,让他到外客厅回话吧。”安木说道。
吕氏这才悻悻的瞪了何老三一眼,随着安木进了宅门,让何老三在外客厅台阶下等回话,她则是领了安木回正院换衣服。
外客厅虽然桌椅残败,经过李进的一番收拾,倒也似模似样,客厅里摆着六把鸡翅木交椅,南边的窗下,有一张铁力四弯腿雕花床。跪坐这种姿势,随着交椅的发明,已经开始淡出百姓的生活。现在高门大户里都流行起了交椅和胡坐,只有在那些买不起家具的贫苦人家,才会像前朝那样随便铺一张席子,席子前摆着一张小几。
安木换好了一身家常孝服之后,和大郎回到外客厅胡坐在雕花床上,大郎很安静也很顺从,简直就不像三岁的小孩子。安木冲他笑笑,握紧了他的小手。
吕氏给他们倒了两碗水之后,挑起帘子走到了门外。
“何老三,我来问你,田里一季能打多少粮食?平时是种的哪种五谷?”安木沉稳的声音从外客厅传出。
“回大姐,一亩上等肥田能打两石半粮食,二等的好田能打两石,三等的下田便依着安举人的吩咐种了一些秫秸和菜蔬,每季都有好收成。家里又造的有粪池,一年可以往外卖两次粪……”何老三站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