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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运赶紧附和,“好,那我们干脆找个地方桑拿一下吧!”永逸搭上刘运的肩膀,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已经走到门口的亚馨,与她交换了一个注视。
亚馨显然已经意识到永逸遇见熟人了。她停住了脚步,身子僵在了饭店的门口,呆呆地看着永逸远远地跟着几个男人谈笑风生地走了。
接下来,永逸和刘运还有他那两个朋友不得已去泡了个桑拿。话已经出口,想要收回已经很难了,人生总有很多事情是你无法规避的。坐在那儿,他满脸的坐立不安,他满脸的心神不定,满心的惶恐和焦灼。
想找个机会给亚馨打个电话,看看手机,已经关了机。勉强开了几次,刚闪烁出屏幕就迅速陷入黑暗。手机竟然没有电了,昨一天,在酒店里,电量已经耗尽。
永逸更烦躁了,更恐慌了,实在不好拿着刘运的电话打给亚馨。
他的脑子里像走着一列火车,碾的他心烦意乱,头痛欲裂。他就这么走了,不知那个敏感的小人会怎么想?她会理解么?她会明白他的这份身不由己么?他的电话打不通,她会作何反应?
回头那一眼,他看不清楚亚馨的脸,但是,他几乎可以断定,她的表情,那眼底的泪花丛睫毛的地方一点点向上窜,那眼神充满了忧伤……。
永逸越想越乱,看着那旁边聊性大发的刘运,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那个小人现在在哪儿?他从沙发上腾身而起,他的脸色都变了,“不行,刘运,我想起点事,我得走了。”刘运无比愕然地,“发生什么事了?”
永逸随机应变扯了个谎:“绍辉今天被水给烫了,我现在得上医院。”“是么?严重么?”刘运问。“没事,上了药了。”永逸去拿包,“你们继续吧!我把单结了。”刘运客气了一番。
来不及和刘运应酬什么了,永逸匆忙到试衣间换好衣服。总台结账的时候,他用坐机打了一个电话,谢天谢地,电话是开通的。
电话一接通,他就急忙问:“你在哪里?”亚馨在那边应了一声,声音是弱弱的,他几乎可以捕捉到她声音里的那份哽咽。他的心一疼,“告诉我你在哪?”
“我在你的车边等着你,”她的声音是可怜兮兮的:“我想你肯定会回来的。”永逸的心更痛了,声音也哑了,“你在那等我,我二十分钟后就过去。”
他结了帐,狂风般地冲到路边去打车。北方的夜晚,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街灯不明,人影寥寥,连出租车都少得可怜。
他焦惶地搓着手,在路边跺着脚,眼眶发热,胸中气流逆转,一年前在广州的那一幕重新回来了。依然是那种恐慌,那种不安,那种要失去,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等我,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他妈的!永逸咬牙切齿,嘴里咒骂着踢飞了路边一个横躺在那儿的易拉罐。好像听到了他的骂声一般,终于,一辆出租车摇摇晃晃地过来了。还没等车停稳,他就上了车,不等司机问,他就说出了地点,“快点,快点。”他一叠声地催促,最好车子能开到八百迈。
车子向前驶过去,还好,北京有宽的不能再宽的街道,还好,北京的车和北京的人都习惯了早洗早睡,还好这三更半夜的没有什么交通违章和事故发生。
车辆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饭店门。饭店已经打烊,招牌上的灯已经熄灭了,一团浓重的暮色像张大网罩在那儿。
没等车子挺稳,永逸抛下车资,打开门冲了出去,然后,他的脚步就在那一瞬间停住了。门口的停车场上只有他那辆银灰色的路虎孤单地停在那儿。而此时,那个小小的人正蹲在车边,两只胳膊重叠在膝盖上,而那小小的头正深埋在臂弯里。夜色笼罩在她的肩头,那么瑟缩,那么苍凉,那么可怜。
他眼眶发热,慢慢地移动步子,走到她的身边,然后,他慢慢蹲□,一言未发地用手揉着她的头。
亚馨身子抖了一下,被惊动了。抬起头来,她看着永逸,眼里的泪光被喜悦给覆盖了。“你回来了?”她问。他看着她,没说话,一直看着,然后,他把她的头抱了过来,按到胸口的地方,他酸楚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混蛋,我不该把你扔下来。”
亚馨抱紧他的身子,埋在他的怀里,她摇头,“我没怪你,你一定是看见熟人了,不方便让他们看见我。我知道,你没把车开走,所以,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他移开她的头,亲了亲她的嘴唇。他看着她的眼睛,暮色同样弥漫在她的眼里,路边那微弱的路灯光,却把她的脸照的特别苍白。他摸了摸她的手,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