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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读书笔记塞满了书的间隙,让他无法好好看完一本书。
他只好翻到目录,着重挑一两章看看。目录也没有幸免于难,有一个花盆涂鸦,盆中的植物已经萎顿,而花盆的标签上写着——Shirely。
“她为何饥饿?”
旁边那行工整的字刺眼又恶心,似乎带着邪恶的笑意将一把尖刀直直扎进他的心脏。切嗣猛地合上书,发觉自己竟然因此而全身颤栗。
切嗣的手颤抖着,再度打开书的扉页。
“她为何饥饿?——
凯利知道吗?”
……
…
石屋里的人没有生命,或者说生命微弱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埃丽西斯站在石门前踮起身子,用手指碰了碰门锁,沉重的锁听从她的意志,轻而无声地滑了开来。
然而一片漆黑的石屋仿佛是知晓她的到来一般,忽然亮起了灯。
偷偷潜进屋子的埃丽西斯无所遁形。
“为什么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呢?”她跑到窗前,将手撑在床上问年轻的夫人。
克劳蒂亚疑惑于不速之客的身份,但处于这种境遇的她早就失却恐惧之心了,惊讶之余,她还是回答了这个孩子:“是体质的关系,只要是与人类频率不合的灵体接近,我都能感觉到。”
正是因为这种虚弱敏感的体质,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才长年饱受折磨。因为出生于信教家庭,懂得这种体质对教会的利用价值的父母也不准许她入教,更不希望她与教会的人有所来往。
“因为夫人比其他人类更加不会排斥异类吗?”埃丽西斯闭上眼睛向她身边靠了靠,“这就叫做附魔体质吧,我在教会的书里看到过,这种身体能够轻易地吸引各种异类靠近,因为磁场太弱了。当然,我能感觉到你和其他人的不同。”
她睁开眼睛,看见因为她的靠近,奥尔黛西亚的手裂开了几道细微伤口,埃丽西斯露出了震撼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人类。所以神父才会让妻子搬出来养病吧,因为她的靠近会伤害她。
不过他再怎么努力也没用的,就算他自杀来交换也没用的。
在埃丽西斯看来,眼前的女人连被咬断喉咙的价值都没有,生命力已经耗竭。各方面都很弱,唯独在生命力耗竭后依然苟延残喘这点比大多数人类都要强,所以才能在自己的帮助下延缓死亡。
“所以当初忽然说要嫁给传教士时,父亲和母亲的表情真是可怕呢。”女人忽然自言自语起来,她伸手摸了摸埃丽西斯的头发。埃丽西斯一愣,别过脸去,却又因为她的动作很轻柔而没有拒绝。
“因为担心你被利用吗?可是没有被利用吧。因为神父就算‘自杀’也不会伤害你的。”虽然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存在情感这回事。
埃丽西斯没有把想法都说出来,首先是因为她不能太过分,然后是她不被允许继续下去了。
因为神父来了。
绮礼的神色有些疲惫,眼神也趋于晦暗,虽然看到埃丽西斯在感到有些惊讶,不过此刻任何事都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了。
“请你先离开,我有话跟妻子说。”他没有看埃丽西斯,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离开,因为他的内心因为某个决定而混乱。
既然是错误,就要除去。他这样没有道德也不具备爱的人,没有存在于世的价值。明白这点后出去自己,这是身为神职者的义务。
虽然很感激克劳蒂亚,但他已经证实了自己是个错误,甚至连基本的爱都不具备,所以他决定与这个世界诀别。既然当初是为了证实这点而把她当做妻子,如今也有告知她结果的义务。
“我其实并不爱你。”两年的相处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除此之外,绮礼没有再多的话可说。他只说得出这些,作为与妻子道别的话语,也是自己离世的遗言。
说出这样的话时,绮礼却依旧存有疑惑,如果他对她的情感都不是爱的话,那么世间还有什么度量爱的标准呢。
埃丽西斯渐行渐远,离开了石屋。途中忽然下起了细细的雪,落在黑色蕾丝装饰的缎带礼帽上,她仰起脸,看着盐一样的雪轻缓落下。
如果神父不能通过她的考验的话,还会有下一个人。希望是无限的,总有一天,她能够找到最合适的共犯——
能够帮助她得到全世界的信仰,能够让她不用从被海藻包围的暧昧噩梦中惊醒的代理者。
……
…
神被关在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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