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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向外面的天气时,她对我说:“你不要对我说今天天气真好这类的话。”
我尴尬的笑着做无奈状,只好尝试找些其他话题。在问到她的名字时,她很严肃的对我说:“如果你敢笑,我就掐死你。”
接着她伸出双手做扼住的样子,只不过有一些滑稽。
她看着我的脸色,郑重的告诉我她叫燕歌。
起初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诗意,并佩服她的父母。但过了一会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因为我想到了司马迁的悲惨宫廷遭遇——阉割!
她没有掐死我,只是很无奈、很无辜的用筷子敲打着桌子,然后看着我,说了一声:“难道陆越这个名字就很好听?”
我突然有一些心动,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午后的阳光有一些慵散,透过梧桐叶有一点没一点的落在马路上。我拿着笔记本,跟在她后面。毕竟这是她的城市,而我,只是一个过客,甚至不知道会不会被接纳。
在过马路的时候,她突然停在一辆汽车边,借用别人的后视镜/炫/书/网/整理了一下头发。坐在车里等红绿灯的人看着我会心的笑了。那时看着她走的前面的背影,我觉得这个女孩很美。
马路上新刷的斑马线很醒目,于是我就想起了那个急转弯——黑、白、红相间的马是什么马。她怎么也想不出来,当我告诉她是害羞的斑马的时候,她哈哈大笑并伸出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
清风
我们一言不发的穿过了好几条马路,漫无目的的,彼此不知道是否还要继续下去。有几次我看见她想开口对我说话,但都忍住了。我想她或许是要说“你回去吧,我们结束了”之类的话语,但是可能怕我伤心而未说出口。我也一直咬紧嘴唇思考,要不要自己主动提出来。
在我要下定决心的时候,她的手指向一处建筑物并说:“你看,这就是唐太宗当年办公的地方。”惊讶之余,我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兴庆宫公园。
后来,这里成为我呆在古城三年里来过次数最多的地方。
而我当时邀请她进去游玩的借口也不怎么高明——赏菊?好像季节还太早了吧。
她没说什么,只是歪着头想了一下,继而点头。
感觉还好了,各种植物在度过自己的金秋,红的叶,黄的花,一片片,一朵朵,只是我们都沉默。有风吹过时,大树会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闭上眼睛倾听就像是在下雨,而我们躲在世界的角落里。
她可能是走得累了,就在路边坐了下来,目光转向我。
我有些紧张,但还是顺从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记得自己最糗的一件事情,就是中学时候第一次约女孩子去看电影。在漆黑的影院里,自己竟然不敢和她坐在一起,中间空了一个座位。女孩当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久。现在想起来,自己也觉得好笑。可惜的是那些纯真、那些美好已经不辞而别,渐行渐远。
这个时候公园里面很安静,时不时听见远处鸟的叫声,而阳光很暖和,树叶沙沙的,我傻傻的。她突然问我是否值得信任,我虽然不知她具体所指但还是盲目的点头。她说了声“那就好”,然后背靠着我睡着了。而我,就那样子坐了很久,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她根本就不曾真的睡着。我一直可以感觉她轻微的呼吸,她的头发触摸着我的颈部,她的身体紧靠着我并不时传来温暖。我们靠的如此之紧,但我很确定的知道,在那时,我们的心,却离得很远很远,远不止南极北极的距离。
我以同样的姿势坐在那里,一直到她揉了揉眼睛,伸伸胳膊,然后问我会不会唱歌。身体却自然而然的离开了我,我如释重负又有些不甘的愣在那里,忘记了回答。
因为我在想,也许她想靠着的,并不是我,而是原来的男友。也许她想听的,并不是我在唱歌。
我感到莫名的悲哀,并深深被它包围着,禁锢着。
她也回应了我的沉默,不再说话。
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游客很多,白发的老人,时髦的男女,无聊的中年男子。最后经过一群来参观的小孩子,整齐的衣服,灿烂的笑脸,不停的话语,经过我们的时候礼貌的叫:“叔叔好,阿姨好。”我们一起和他们哈哈大笑。
她整了整头发,然后开口说话:“我之所以见你是因为我有一篇文章需要你来修改一下,有关法律的,而你正是研究这方面的。”
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理由,但有些牵强,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