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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混帐,在它们家门口喷洒杀虫剂——
“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小窗子外的清脆虫叫声里掺入了一句埋怨,姚喜容解读小昆虫的对白全凭她自己想像,可是那句埋怨,用的正是她不能装做听不懂的“中文”,不给回应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说什么?”姚喜容不再去听那些很细微的虫鸣,将全盘心思都搁在她正对面吃拉面的乔均。
“你又被叫进去校长室骂的事。”乔均很不满地从她碗里夹走最大块的叉烧,像是要处罚她的死鸭子嘴硬。
连这种事他也知道呀?一定又是如意跟季天城说,季天城又转述给乔均听,他们两校现在还真是“交流频繁”,缔结成姐妹校算了。
“校长她又没骂我,只是开导而已。”眼见美味叉烧变成他的嘴里肉,她也不甘示弱,一筷子夹起他半碗的面到自己碗里。要比狠,谁怕谁呀?
她与他,已经养成了默契,每天下课都会固定到这间拉面店聚头,谁先来谁后到都无所谓,朝固定的老位置走来就好了,她等过他,他也等过她,通常都是乔均等她的机会比较多,反正彼此都对这样的约会方式没有异议,就将每日一面当成了生活里的一件重要事项。
“开导什么?”
“开导我要以课业为重,不可以为了什么情呀爱的荒废学业,我这个阶段的人生应该是花费在努力读书,要谈恋爱,等考上大学,爱怎么谈都随便我去谈。”姚喜容胃口很不错,吃了一碗半的拉面还有“余胃”去品尝拉面店推出的抹茶口味宇治金时刨冰。
“什么歪理?!”乔均嗤了声,果然是“为人师表”会讲的大道理。“只有这样吗?这次他们没有罚你?”
好好吃噢,冰冰凉凉的抹茶刨冰,让方才吃拉面给烫红的舌头获得天降的救赎,她又尝了好几口才大发慈悲地拨冗回答他:“暂时是没有,因为我向她保证,我不会因为你而失常,我还是我,不会成为师长父母眼中那种为了爱情而冲昏头的笨小孩。”
她那句“我不会因为你而失常”,让乔均不是很高兴,灌了一口热汤,将哽在喉里的不满给咽了下去。
很差劲的感觉,好像从头到尾只有他一头热地唱著独脚戏,她倒好,一切看来是那么恬然自得,完全不与他胡乱搅和,只站得远远的。
“我也相信你是。”他口气中带著轻哼,又毫不隐藏,听不出来的人就是聋子。
姚喜容看向他,他立刻赌气将脸偏向另一边,任性的意味很重。
姚喜容也没多问什么,从书包里拿出笔记开始用功,一边吃冰一边背公式,反正他不想说话,她也不会强逼他。
她没告诉他,校长给她的缓刑只到这次期中考结束,如果她的成绩能稳稳保持榜首,证明她的确能兼顾功课及感情,那么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他们长辈也能退一步,默默允许小情侣继续交往,但是只要她做不到自己的承诺,那么下一步就会请她的家长到校,好好商谈这事,也不排除将乔均及他的家人也一并找齐,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
聊?这是美化后的字眼,也是大人们用词上的虚伪。别以为小孩子好骗,那种“聊”,到后来还不都变成了拍桌叫骂,各人站在各人的立场上数落别人的不是。
到时“勾引”、“诱拐”的罪名还不是分别落在她与乔均头上,一人平分一个,很公平呵。然后呢?双方父母从此严禁两人见面,用尽一切手段要将两人拆散,接著上演的戏码大概就会走向“罗密欧与茱丽叶”那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肥皂剧,她敬谢不敏,也不擅长,与其如此,还不如她乖乖上进,用最皆大欢喜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反正读书向来是她的强项,应该不会太困难。
情路难走呀,女人当自强。
可惜她的心意没说,乔均也不会懂,此时他还一迳打扰她用功,大掌一伸就盖住她凝神默背的复杂公式。
“我讨厌每件关于你的事都必须从别人口中听到,你遇到这种事应该头一个告诉我,你被叫进校长室骂,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吗?”而他难道不能是第一个分担她委屈的人?她都不想向他撒娇或是迁怒吗?!
姚喜容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自己可以应付,也许告诉你之后也于事无补,还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我何必要说?”再说,她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如果和他在一起还会有“委屈”的念头产生,她根本就不会踩进他编织的网。她享受与他偶尔斗斗嘴的乐趣,也享受他每次听她说话时专注的表情,更享受他好几次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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