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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
袁天辰摇头,“不知道。”憨傻得可爱。
“我去找我的女人。你也去?”
“去。”他坚定的点头。
楚佑寒盯了他一会,不再坚持。
火车在铁轨上颠簸了好几天好几夜,柳诗情在某一个猛烈的颠簸中苏醒过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将脑袋搁在车窗上,风刮过削瘦的脸庞,将她晶莹的眼泪刮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离开了故乡,去哪里都一样!
她只是觉得浑身虚脱乏力,胃里间歇性排山倒海的翻腾,恶心呕吐的感觉愈来愈强,凭借以往的经验,她本该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她并没有采取些微的防备措施,只是努力的压抑着身体的不适。
人生自古谁无死?
她只是有点惶恐,要是就这样,在一列未走向终点的火车上走向了生命的终点,心里放佛遗落了点什么,她想起来了,她要看完母亲那本笔记,趁她还有一口气在的时候。
她从背包里摸出那本红色的笔记本,在火车的颠簸中,翻到了剩下的那部分。
安静如娟秀整齐的字体,不知为何,写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凌乱和潦草。但是柳诗情还是能识别那些龙飞凤舞的字体。安静如写到:
我鼓足勇气跟他表白的时候,他只是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脑门,笑着问:“叫什么名字?”
“…”我憋红着脸,宁死不说。那个时候我已经从八卦的女同学口里得知,他是全年级最优秀的理科生;而我,是全年级最出名的笨学生。
“多大了?”他又笑着问。
“十七。”
“哦,还未成年?”他难掩失落,嘴角一勾,“我可不想背一个‘引诱未成年少女’的罪名。”说完掉头就走。
我紧跟上去,大声说:“再过三个月多一点,安静如就有十八了。”过路的行人都稀奇的打量着我,我扮了个鬼脸白了他们一眼,唬退了他们。
不知是我看错了还是眼花了,他听见我的名字时,我觉得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我听见他好听的声音传过来。“那等三个月后再说吧。”
他一定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知难而退了。
我扳着手指数了不下十遍,离我十八岁的生日还有九十九天。这九十九天里,为了提醒他我的存在,我跟棉花糖一样时不时的出现在他面前,跟狗皮膏药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
他去图书馆,去食堂,去体育场,甚至去洗澡堂…每一处都有我的足迹。他从来不跟我说话,也不再对我笑。我很沮丧,我想他一定是因为我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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