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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森,你闭嘴!”我的脸明显烧红了一大‘片,一面大喝着一面用手肘支撑起身子,也不顾这样的动作是否会牵扯到身后的伤口。
“你住口!”我大叫,有些不顾形象,甚至完全颠覆了伤痛苏醒后的虚弱。
岳森听到我的喊叫,转过头看了我,然而那讲电话的动作却没有停。
“是,是海先生在叫。”岳森看着我,那眼神不知为何带了一丝意味深长。不过我根本就顾不上看他什么狗屁意味深长,在他面对我的时候,我呲牙咧嘴强烈斥责,还不忘用了杀死人的眼神警告他若他再说一句我就与他拼命。
然岳森却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与他拼命,就在我挪出半个身子伸手去抢夺他的电话之时,他突然很好心地将他的手机交到了我的手中。
“海先生,武少请你接听。”他说了一句,很尽责地又将那手机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完全愣在了那里,好大一会儿没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直到那手机里传来武司略带疲倦的磁性声音,回荡在此时此刻这个备显宁静的晌午,我才猛地被拉回了现实,终于,回过神来。
“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何种心情将手机按在耳朵上的。刚刚我明明想要将岳森的手机抢夺过来然后就此摔坏,可是当我听到武司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做出与思想相反的动作。
该死!
我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脸面之上刚刚的热度还未褪去,现在不知为何竟又热了起来。不久之前医生过来说我的身体仍伴有低烧,看来真是不假。
“喂,海锡,是我。”电话那头的武司的声音透过话筒很清晰地传来。我的心不知为何竟在这时漏跳了两拍,毛毛躁躁的心跳,就像里面揣了只小鹿一样。
“呃……嗯,我知道。”我咬了咬下唇,真不明白自己与武司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从前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除了对峙以外似乎只剩下对峙。说白了我与武司根本就没有和平共处过,即使是我们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一定是我被威胁从而妥协的。当然,这在从前也是我痛恨武司的原因之一。
但是现在这样的痛恨似乎味道变了。就像是我现在一五一十地回答武司的问话。如同一个极安分的小学生一样,老师问什么问题我就回答什么问题,丝毫不敢有一点违逆。我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因了武司亲自来救我,或是因了他为我杀掉张裕德而进了警署,反正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与他向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真的有所缓和。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二)
隔阂为什么会存在?也许它存在的终极原因就是将会被人打破。
我感觉自己与武司之前的隔阂似乎越来越淡了。
“那些警察真他妈不是人,四十八个小时接连审讯我,这跟严刑逼供有什么差别?!”武司与我说起他在警署遭到的对待,气急的时候甚至还带出了脏话。他这话说得很人性,这样有些跳脚的武司还真不多见,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很好笑?”他威慑力十足的话语透过听筒传来,一点也不可爱的声音,令我生生闭住了嘴。
说实话,我就是很讨厌他这个性格。目中无人,霸道强势,就好似这个世界惟他独尊一样。我真想象不出武司若是生在穷苦弱势的家庭中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保不准他会被人揍死!
我无良地这样想。
重新趴回病床,将被子胡乱拉到腰部。刚刚因为与岳森抢夺手机动作太大,被牵动到的伤口有些疼。不过好在我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加起来有一个巴掌上的手指那样多了,倒很适当地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刚刚医生来检查的时候我咨询过的,身体上那处难以启齿的撕裂伤相当严重。那铁钎没入身体内的长度若是再延伸,恐怕会要了我的命。
不过我倒有些希望他要了我的命。那个被武司打成马蜂窝的张裕德,还真不如再狠心些杀了我。
其实说真的,这次受伤,身体上的伤远不及心灵上的那么重。就像是现在,明明武司在询问我什么,我却在有意无意地躲闪。
我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一种怎样的面目与姿态去面对武司。说白了,就是我根本就无法直面武司。一想到那时他看我的赤‘裸的眼神,我的心就如同被成千上万的针刺进肉中一般的疼痛。
“喂?海锡,你在听吗?”武司的话恰到好处地传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