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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师兄也真是被这种女人欢喜着,不知要闹出多少麻烦呢。”
第16章 冲动的惩罚
伏杜绝对有嘴上不饶人的本钱。他在宿月楼的时候,以“女人”的身份出没,自然想挖苦谁就挖苦谁;可出来之后,到底恢复了男儿身,说坏话究竟不太好。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出口挖苦人时杀伤力会小哪怕那么,一点半点
这句话一出口,但见梅秀清的脸色变得无极限地差。她咬牙,一抬手,还是那半截断剑,又是平平刺了过来。
剑器同刀到底不同,它只适合击刺,却不适合劈砍。如今梅秀清的剑被青女削去了前半截锋尖,再刺便失了大部分威力。是而梅秀清已经将全部内力贯穿于这断剑上,这是要拼了命的一击,谅全无内力的青女也不敢挡。
可是,青女虽然没有抓起匕首,却把身体挡在了伏杜身前。
她虽然没有内力,但动作极快,这原本足以杀敌制胜。可对手是她的师姐,青女便是再任性也不敢做出这么忤逆的事情来。
一面是不能伤到的师姐,一面是必须保护的伏杜,青女只有寄希望于梅师姐会看在同门的面子上收手,然后随便用什么法子拖延,拖到她爹出现为止——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从心底里渴盼可能惩罚她的爹而不是另外的师兄师姐出来替她摆平乱子。
然而,梅秀清想是怒极,这一剑刺出,全然没有回寰余地。冷森森的气风已经逼上了青女的脖子,她没办法,只能闭目等死。
人在极度无奈的情况下,时间会变得格外慢。青女是知道这个的,每次她守在厨房外头等鸭肉小包子出笼,就觉得那时光过得慢,慢得让人心烦。可是此刻的时间却更是难熬——也未免太慢了点儿吧。
她已经在心里默默数过二十多个数,仍然没有咽喉被利器划开的痛楚。周围却静得像是被万年玄冰突然冻住一样。
青女终于鼓足勇气,睁开了眼睛。
梅秀清的剑,还在她身前半寸处,却再也送不出一点儿——她的后领子被人拎起来,看起来倒像是只被提在半空中依然张牙舞爪的猫一样。
提起梅秀清领子的,是青女她爹。
“什么事情都不弄清楚,就好来杀人吗?”裴盟主的声音相比就是那万年玄冰的来源——他面冷声冷,如果此时是冬天,只怕这一屋子人包括他自己都得被他冻死了。
“师父!”梅秀清一着地,便跪了下来,双目含泪:“您要为龙羽师兄主持个公道,这小子不知龙羽师兄和他有什么仇怨,他要”
“青女告诉过你了,毒不会是伏杜下的,你是不相信呢,还是想借此机会杀了伏杜呢?我倒是想问,伏杜和你之间有什么仇怨,你非得置他死地呢?”裴盟主的声音里听不出责怪,但但凡长耳朵的,都知道他此时心中不悦至极。
梅秀清虽然满心怒火,但也绝不敢在师父面前犯冲:“徒儿与他从来未曾打过照面,怎么会有有仇怨,非要置他死地呢?”
“那么,他和龙羽之间,能有什么仇怨呢?”裴盟主的目光如深潭,测不到底。
“可那七秀之毒,除了他”
“七秀之毒人人可用,除了他。”裴盟主似笑非笑:“你们只道七秀是九凤庄的毒药,便料定伏杜会使,可九凤庄那灭门惨剧已经过去七年了。七年前的伏杜只是个小娃儿,他爹娘怎么可能把这样可怕的毒药交给一个孩子玩儿?再说,你们有谁知道这‘七秀’是怎么个用法吗?”
房内陷入一片寂静。
于是,伏杜一句“我知道”格外突兀地响起时,青女的右眼跳了跳——这位小爷,他不说话是能怎么样啊?他越是表现自己了解“七秀”就越是会引来嫌疑啊。
在这声“我知道”出口后,慢说梅秀清握紧了残剑的剑柄,便是裴盟主也不禁有些惊诧:“你知道什么?”
伏杜抬起手臂,用白色的寝衣挡住唇角轻嗽两声:“‘七秀’粉末,都装在爹爹扇子的机括中。是而那扇子从不让我和娘碰。想用‘七秀’,先得找到我爹爹的那把扇子”
他说到这里,突然住口。爹爹的扇子——这件东西,似乎在灭门惨案发生的那一天就再也没有见过。后来他也瞒着春锦偷偷回到过九凤庄里,遍地遗骨无人掩埋,他只能直入后堂,寻到了自己爹娘和二叔的尸骨,从花房里找出一把镐,从天亮掘到天黑,终于掘了三个坑埋下。可那天,他只找到了记载“回风手”和其他功夫的半本书,却没有看到,甚至没有注意到那把藏着“七秀”的扇子。
“但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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