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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散。”
李唐心下暗忖:“我家里本就算是相当有钱的了,再加上‘潜龙阁’的财力更是非凡,还用得着我亲自贪污受贿,去搞那点钱吗?这倒不是我有多么高尚了,你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过奖。”脸上却谦逊地笑了笑,道:“天雨兄客气了,客气了!”
说话间,沐云看着都堂已经近在眼前,便不再多言,笑道:“我地方到了,就此别过,有时间出来聚聚,多喝两杯!”
李唐口中笑道:“一定!”
其实,李唐知道他和沐云至少在短时间内“一定”是没有可能聚在一起吃酒的了。李唐早就知道沐云的身份,自然对他极为忌惮的,一向以来面对沐云的拉拢,都是若即若离。这样的好处就是不和沐云靠的太近,不至于被他探得自己的秘密;不和他离得太远,不至于成为他的头号敌人,一直以至被他陷害。
沐云自从“收服”了童贯之后,一直都是通过童贯来间接探听赵煦的身体状况,由于童贯告诉他的话也几乎都是对的,他倒是从来没有对童贯产生过怀疑。而李唐又通过童贯来控制了沐云所知道的事情,所以,沐云有什么样的底牌,李唐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李唐刚刚送走沐云,回过头来,便见有一个人急急地越过自己,匆匆向前走去。
李唐眼角溢出一丝冷笑,唤道:“水生兄!”
原来这人便是周淮。他方才一直都跟在李唐的身后,始终不敢越过他,待得李唐转身和沐云道别的机会,他连忙加速想要越过去。他却不知道,李唐早就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了,这样的小动作根本无法逃脱李唐的注意。
周淮听得李唐的声音,只好停住身子,有些尴尬地回过头来,对着李唐尴尬地笑笑:“慕武兄!”
虽然和李唐同科金榜题名,他还是状元郎而李唐只是个探花郎,周淮却对李唐有点畏惧,原因就在于自己当时当过一次“撞车党”。当然,他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李唐不大可能说出去,因为那对李唐自己没有丝毫的好处。但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对他这个状元郎的名誉就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周淮也不敢冒着这样的风险得罪李唐。
这件事一直在周淮的心中如鲠在喉,十分的不舒服,以至于他每见到李唐,总有那么点不舒服的感觉,但他又不得不堆起笑容来问候,因为他的声誉还掌握在李唐的手上的。“声誉”二字,对于绝大多数的文官来说,是和官位、俸禄一般重要的,有些极端的甚至将之看的比什么富贵荣华更要重要得多。
李唐看着周淮有点紧张的样子,轻轻地说道:“水生兄,你在紧张什么,所谓‘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懿德君子,又有什么可怕的?”
周淮脸上那讨好的笑意立即带上了点苦涩的意味:“慕武兄说哪里话,小弟哪有什么恐惧的,只是,只是急于回衙门而已。如今我衙门里公事不少,实在是有点忙。”
李唐笑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啊!”顿了顿,他又凑到周淮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水生兄,你看咱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聚一聚了,你我二人交情非凡,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从来不能以同坐酒席的次数来衡量君子之间的关系,但若长时间不聚,朋友岂不是也会淡了?”
周淮心下不由有些迷惑:“我和你什么时候是朋友了?而且过去似乎也从来没有聚过吧,又何来长时间不聚这样的说法呢?”但他终究还是只能点头附和:“慕武兄说得是,其实,小弟也早有蒿恼慕武兄的心思了,只不过,你家中有佳人为伴,小弟也不忍打扰!”到现在,他终于半自我解嘲,半开玩笑地说出了一句还算有点幽默的话来。
李唐喜道:“既是如此,咱们就此说定了。这样吧,明日晚上,你去小甜水巷的‘闲云酒家’定个位置如何,小弟戌时之前会赶到,还望水生兄千万不要迟到了哦!”
周淮一阵肉疼,但也只好假作十分乐意的样子,拍着胸口答应了。
要知道,他本不富裕,为官的时间又不长,又是在礼部的主客司这样一个清水衙门当差,并没有多少存下多少银子。而那小甜水巷乃是一个高消费的去处,不仅仅在汴京城,就是在整个大宋,那也是一个宵金的去处,去“闲云酒家”那样的地方吃一顿,他这一个月积攒下来的银子应该就差不多了。可问题是,到时候还不知道李唐这厮要点一点什么新奇的菜式。
周淮心中在滴血,脸色也变得红了一点。
李唐假作关心地看着周淮,说道:“水生兄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