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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这些银票应该不是假的,且不说齐大福的银票他不止一次摸过,他有手感,更重要是在那个黑皮肤女子即将掉脑袋的关头,皇甫无晋不敢再冒险给他假票,他不相信无晋有这个胆量。
但齐总掌柜的仔细鉴别,还是令他心中很不安。
“这些银票是假的!”
朱文胜终于开口了,他说得很慢,但是很坚决,“我敢肯定,这些银票全部都是假的!”
语惊四座,邵景文的脸刷地变得惨白,连申国舅也沉不住气了,‘腾’地站起,厉声喝问:“哪里有假?”
齐纬紧张而不安地说:“总掌柜,你要看清楚了,别大意啊!”
朱文胜点点头,“东主:我知道,所以我非常仔细,这些银票确实非常逼真,纸质一模一样,也有彩线,如果不仔细鉴别,还真辨别不出来,我们的银票在光线下可见七条彩线,而这些银票只能看见五条,这就是造假者没有完全成功的地方。”
“是吗?”
申国舅走上前,他有点不相信,便从银票里抽出一张,又从自己的抽屉拿出一张真的齐大福千两银票,将两张银票放在光线下对比,他果然都看见了彩线,他眯着眼睛细数,数了两遍,他也发现了,自己的银票是七条彩线,而邵景文带回来的银票只有五条线,他眉头一皱,回头问:“如果是印刷上出了问题呢?”
朱文胜摇了摇头,“决不可能出问题,这么多年,没有一张票出过问题,而且还有旁证。”
“什么旁证?”
“回禀国舅爷,齐大福千两以上的银票在发行后,就会立刻将银票号码报到京城总部,这些银票是东海郡发行,虽然他们有资格印银票,但一个多月来,我没有收到过一千张千两银票的号码报送,没有,倒是有一百张万两的银票号码报来过。”
“什么!”申国舅忽然明白了,他霍地回头怒视邵景文,邵景文满头大汗,他跪了下来,“卑职失职,请国舅惩处!”
申国舅重重哼了一声,有外人在,他不好发作,此时他心中却有了一个想法,他坐回位子,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请柬,淡淡对齐纬说:“这是昨天你们齐家送来的,再过几天就是你们齐老爷子七十大寿,是吧!”
齐纬躬身道:“是!请国舅大驾光临,齐家万分荣幸!”
“让我去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请国舅直言,齐家若能做到,一定照办。”
“你们能做到,而且很容易就能做到。”
申国舅瞥了桌上的假银票一眼,似笑非笑说:“你们不是有那一百张万两银票的号码吗?通知全国分号,那一百张银票全部拒绝兑付!”
“这……”齐纬呆住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答应我的要求吗?”申国舅目光锐利地盯住他。
齐纬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他是不可能答应的,他也无权答应,冻结一百张万两的正常银票,而且是太子的银票,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非常明白。
“此事我要向家主请示,请国舅给我们时间。”
“好吧!”
申国舅答应了,“明天中午前,我需要你们正式答复!”
停一下,他又道:“这些假银票你可以拿回去。”
齐纬和朱文胜退下去了,书房里只剩下三人,除了申国舅和邵景文外,还有申国舅的幕僚曹建国,他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
申国舅再看了一眼邵景文,他重重一拍桌子,怒道:“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邵景文心中一阵害怕,他又再次跪下,“卑职有罪!”
“我动用了上千人,还不惜联系海盗原以为你能替我把事情办好,可最后你却拿一包假银票来交差,很好啊!绣衣卫做事情很让我满意!”
申国舅的声音异常严厉,这一次他败得太丢脸了,他可以想象太子该怎样嘲笑他,“你让我太失望了!”
一旁的幕僚曹建国终于开口了,他替邵景文说情,“国舅,邵将军确实当场看过银票,因为太子的船已经相距不到三百步,实在没有时间细看了,再说刚才属下也看过银票了,属下也看不出来,更不用说邵景文在江面上,时间又那么紧迫,不能怪他,只能说对手太狡请国舅息怒!”
“对手狡猾?不是!你这是在掩盖此人的无能。”
申国舅并不买帐,他背着手走了两步,盯着邵景文道:“难道你也要说不是你无能而是对手太狡猾吗?”
邵景文当然不敢说无晋狡猾,他知道申国舅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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