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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门外原本最近的地方是要有两人守着,可是突然间一人再回首身边,却发现刚才那个被将军银成礼所提醒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可想来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约莫是觉得刚才的那人被说的有些惨了,所以先离岗一会儿,不过原本那人就是被代替着别人刚来的,所以不知道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这样想着,门外剩下的那个人便继续回过神来,仔细站岗了。
帐内,烛火还算是明亮地曳着,许多东西在那帐布上印上了一抹阴翳。忽地,不知何处漏进了一丝凉风,吹拂而过的同时,银成礼摆在桌上的卷册也随风翻过了几页,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而在那帐布上却是多出的一个重影,清晰地映照着那个人的身影。一身的盔甲虽然有一些笨重,但丝毫挡不住他身上传开的丝丝英气,柔中带钢,便是那人面上神色传递出的最好答案。
完美尖削的下颚,白皙丝滑的肌肤,乌黑亮眼的双眸,其中流光静静地淌着。只要他的一笑便可以冠绝天下,只要他的思绪一动便是可以权谋苍生。怎似刚才的那个门外小兵,一副颓废不计的模样。
玉疏伝抿了抿唇,眼神开始逐渐变得锐利起来。他装成了一个小兵,穿着盔甲混进了营地里,正是因为不用太多的武功来打斗,所以才能让他能走入。而玉允,其实并非玉疏伝觉得他能力不够,说到底也就是不放心罢了,相信玉允也感受到了,所以在担忧的同时他却没办法说出不行或者拒绝这一类的话。
揭下面具,视野一下子就感觉清晰了不少,因为一直绷着脸的关系,所以行动会些许地放慢下来。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却不是可以慢慢来的。
他快步走到了银成礼的桌前,目光所及之处都堆满了各种文册,地势图卷,所以才极为地难以辨别,或者是来不及一张张查看。不过想来在此时,银成礼已是准备用这个计策的了,所以必会在近日里用到。
玉疏伝放轻动作,尽量不发出可能会惹到外面的人发现的声响,又极快地翻阅着银成礼现在放在最面前的几张卷册。不出所料,玉疏伝的眼中倏地微光闪烁,手中刹那间多了一份图卷。这张图卷上清晰地标出了几个他们会埋伏的地方,还有准备偷袭的路线。
不过,这张东西看完之后,玉疏伝并没有打算将此带回去,因为这太容易被银成礼给发现了。所以略一思量之后,玉疏伝便把图卷重新放到了桌上原本摆放的位置,只要记清了几个地方便就足够了。
“将军。”门外先是传来站岗的人的声音。
“你这里有什么动静吗?”很快,便是银成礼的问话。
“禀将军,没有。”
“是么,我知道了。”银成礼蹩了蹩眉,回答说道。忽然间,他的脑海里似乎划过了什么,有意无意地扫过了旁边空着的那个地方,他说:“我记得刚才还有一个人在这里,他人呢?”
那人想了想,便答:“将军,刚才确实在的,不过后来再站了一会儿之后,我再去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了。”
还未等那人说完,银成礼便快步向营帐走去,一把就要掀开营帐的门。
只是他在看到了帐内的情况之后,眉头却拧得更深了,帐内空空荡荡,毫无一人。他走到了自己的桌案前面,低头查看了一下,所有的文册都在,一件未少。
一阵凉风从他的脑后拂过,他想到什么,猛然回身就是一手往帐布的一侧掀去。外面没有人,只有一片透着压抑的密林,可是刚才那几声轻微到极致的响动声却绝对逃不过银成礼的耳朵。
玉疏伝的身体紧贴在靠得最近的树干背后,视线只要朝着边上轻瞥,便可看到不死心,一步一步朝着这里走过来的银成礼。
说实话,现在靠他这样的身体与银成礼对上必定是没有办法轻易脱身的,身上的盔甲沉重,他的伤口在他这么快速的移动中又在重新撕裂着,而这盔甲更是压得伤口生疼,原本体内受到的内伤也在继续加重。
他压得自己的呼吸声极细,墨色的长发因为摘去了头盔,所以肆意地披散在了脑后和身侧。
越是靠近那个看上去不对劲的地方,和刚才听到的声响去往的地方,银成礼嘴角边的冷笑就越深起来,他肯定那里背后有人的存在,就凭他带兵多年出征的感觉,那是锁定猎物时的兴奋与冷酷。
“是谁在那里,不如还是光明正大的出来如何?”银成礼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寒锋。
不过很可惜,没有任何人的回应。仿佛是失去了耐心一般,银成礼直接快步冲入了茂密的林中,随即就朝着玉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