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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玉疏伝没有回答,转过身去,他慢步走开了。虽然不知道太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尽头,而现在他还能够保持清醒,能悠然地走在路上,不过靠的就是白千机给他的丹药。
所以,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他会这么平静悠闲地走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抬头望天,天色湛蓝,甚至是好得一点波澜尘埃都没有。
玉疏伝轻笑着看向面前的太子府,眸子微闪之后,他便直接走了进去。
府邸的门发出嘎吱的声响,最后静静地闭合,恢复了所有的默然。
“看来玉澄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果然会来。”
“尹泽国的太子殿下,疏伝也想到你一定会来。”玉疏伝勾了勾唇角,视线落在眼前的人的身上。
夏侯和风抱着双臂,假意地点了点头,一手推开了前面的门,“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吧。”
看了他一眼,玉疏伝拂袖进入,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个举动倒是让跟在他身后的夏侯和风有些觉着讶异,难道玉疏伝不会想到可能这次请他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存在吗?
“你来了,四弟,等了你很久了。”
男子浑厚的声色落入玉疏伝的耳中,微微抬头,便见屋内中央迎客的长桌旁此刻正是已经坐了两人。他都见过的,一个是玉澄没有错,而另一个……玉疏伝的眸子里幽深,那个人是——于子默,魔尊于子默。
“妖尊。”玉疏伝冷不防开口道。
于子默似是有些诧异地晃了晃手中把玩着的玉杯,最后还是放在了桌上。他没有像玉澄一样坐得那么端正,而是以一副慵懒自在的模样随意地一手撑着下颚,半是将身体靠在了桌上,一双妖孽的眸子此刻慢慢上移,最后与玉疏伝的对上,他的嘴角蓦然间扬起诡魅的一笑,“哦?这一次,你认识我了,是宿萧鸾告诉你的?”
玉疏伝眸中微光闪烁,他笑道:“是不是,重要么?以前总是奇怪的事情,不过现在倒是一点都不好奇了。”因为该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剩下的他却是一点都不想知道了,因为那些,必定都是伤人心的事情,让人迷醉,不禁心生悲哀。而他,不喜欢。
“好……好一个玉疏伝,好一个君容上仙。就算是没有记忆,就算是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你竟然还是这样的绝情无心。可明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会为了一个可以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仙尊去放弃了自己本该拥有的地位,真是太傻。”于子默的眸子半是眯着,不自觉地讽刺般开口笑道。
“疏伝不明白,妖尊所指何事。”玉疏伝悠然似地就自己走到了于子默与玉澄相对的位置坐下,抬头便是看到了于子默探究的目光。
“你出去了不少的时辰呢,夏侯公子。”玉澄喝了口茶,微微提醒了一句。
夏侯和风眨了眨眸子,无奈道:“还不是突然发现忘了些什么,四皇子来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不是么?如果本殿不去找人准备,那你难道就会亲自来吗?”他将视线滑到了玉澄的身上,表现就如同是在说着一件确实的事实。
“这也说不准呢?”玉澄勾唇,“四弟愿意来,我自然要盛宴相待。”
玉疏伝轻轻抿唇一笑,眼神淡然。
“那就摆席吧。”夏侯和风朗声说道。
请他来说是以致歉为由,可又有谁信呢?
既然无人,既然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
那么,这便不是一场待客之宴,而是一局鸿门宴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命魂裂
于子默看着玉疏伝一杯杯酒入肚,面色不变,依旧是用着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情,不禁挑眉开口道:“其实本尊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是在因为什么而有恃无恐?若说那个宿萧鸾,现在也因为你又伤了一次心,甚至决意嫁给了魔尊,所以本尊不觉得她还会来救你。”
玉疏伝轻笑着抬眸,“我也不觉得她会来。”
“哦?”于子默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的讶异之色,随即冷笑着说道:“真是有意思的说法。”
“太傅看来与我四弟的渊源很深。”玉澄的眸光一闪,语气幽幽。他只是从夏侯和风那里听说了,原来那个落潇湘,玉疏伝的四皇子妃其实并非是一个凡人,也并非是原来的那个落潇湘了。
这个世上是确确实实地存在宿仙,而那个落潇湘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子。
玉澄也总算是有一点吗明白,为什么在他去与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到她可以那么傲然地反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