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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淡下去。
“宿儿,你怎么下来了?”玉疏伝直接问她。
他们眼前是一群身着黑衫的蒙面男子,使用的武器也不相同。但以玉疏伝的判断,这些必定都是内力武功非凡的,应是经过了严格的挑选。
突然是一声轻笑,带着丝丝的雅致感,却又感觉是有着些许自嘲。那是一个身着一袭深紫色的衣衫,上面纹有金色的绣边,很是雍容头上是一顶墨玉冠,用着几根装饰华丽的发簪固定,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
他一步步地从那群黑衣人之后往前走来,最后停在了距离玉疏伝与宿离的十尺之外。这段距离不算近,也并不远,只是这却像是隔了一条横沟一般。
宿离一手拽着玉疏伝的袖子,眼底有些迷茫地看着对面的人。
“他们都是太子的人。”玉疏伝低声在宿离耳边说,他只要一眼就可以认得出来行刺的人的不同。只是中间这个紫衣男子,他却有点认不出来。直视那个人的眼睛,玉疏伝看到的只是满满的深邃,如同幽湖?无…错…小…说…m。…quledu…频募啪病?br /》
“不对……”宿离低声喃喃了一句,眼里神色暗了暗。
玉疏伝听到宿离难得开口竟是这种危险的感觉,立刻也皱了皱眉,直视着那个男子。“你认得他吗?”
宿离仔细地看着这个勾唇笑得邪魅的男子,头蓦地一痛。悄然划过的便是刚才的片段记忆。就是他弄的吧,强行将自己带入他的思绪。
她的仙力还没有完全地消失,自然是能够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魔气。倏忽,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防备地拉着玉疏伝朝后退了一步,这才缓缓开口:“你是魔尊胥萧华。”
胥萧华眼里微光闪烁,眼前的女子依旧风华,却是一个让他完全不熟悉的她。这个她的神情里没有许多以前的柔暖情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清透,带着薄薄的凉意,根本窥不见一丝一毫的私爱。
现在的她是宿君,不是以前的那个上仙。
她没有实在的爱,只是存在着无限的包容。
冷笑了一声,胥萧华悠然启唇:“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确确实实地成了他想要的样子。”他还记得,当初他亲耳听到的,那个人说她必须心容天下。
宿离皱眉,她不知道胥萧华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玉疏伝将她又往身后揽了一揽,动作轻柔。
他的神色仍是平和的,只是心里没想到原来这个男子会是魔尊,可是他既然是魔尊又怎会和太子的人混在一起呢?而且,他好像还认得宿离。
“敢问魔尊此番何意?”玉疏伝沉声说道,语气不瘟不火。
胥萧华仔细地打量了玉疏伝片刻,突然眼睛一眯,转而向宿离道:“果然,你就是轮了多久,就连赔上自己的命,都依旧不愿意离开他。”
宿离抿了抿唇,见玉疏伝有意不让她开口,但她还是示意他没有事,向前走了一步,“你说的,我听不懂,也不想知道。刚才那个记忆是你的吧,为何擅自让我进入?”
胥萧华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竟是朗声笑了,“我的?你搞错了吧。”
宿离微愣,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她第一次遇见魔尊胥萧华,怎么倒是觉得他像是认识了自己很久呢,而且魔尊又怎会到这里来?在她的身上,所有的东西开始堆积得越来越多,都是她所迷茫的。她的心底一凉,仿若是沉入了千年冰域之中。
刚才的记忆太过的深刻,那种铭心刻骨的哀伤仿佛可以化作现实,一次次地刺痛着她的心。是那样地让她觉得熟悉,却在清醒地转瞬之间陷入自身的不解里。每次都是这样——都是这样。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这个车夫本是玉疏伝府里的管家,此刻看着这个情景,很是担心。
玉疏伝神色淡淡的,只是道:“你先退到一边吧。”
“这……是,殿下。”他踌躇了一下,眼看自家殿下眼里的凝重之色,便还是点头退到了远处。
胥萧华似是根本不介意这一点一般,勾唇笑了笑,“这次是想请宿姑娘去魔宫坐坐,好让本尊可以款待一番,还请姑娘赏面吧。”话音刚落,便是见他长袖一挥,身边的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就以极快的速度朝两人袭去,没有丝毫地留情。
宿离手中白光闪烁,便是其中的一道光芒闪现在了玉疏伝的手里。
玉疏伝眼底沉静地看着这把长剑,竟是依然微微一笑道:“宿儿何不去一旁歇息一会儿?”
宿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