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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况很奇怪。母亲和鹤龄难道是在准备晚饭,所以没有空暇回应一声。张沐轻声对延龄说“延龄,家里不会出事了吧?”
延龄心里也觉得很奇怪,但却强硬着摇摇头,“会有什么事,不会的。”说话间,他向前几步,走在张沐的前面。因为手上抱着厚重的墨锭,只得用肩膀推门,整个动作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嘎吱”木门轻轻地被推开,在地上滑行一番后停了下来。张沐被延龄的身躯挡住看不见前方,但却从他突然僵直的身躯察觉到延龄他的万分紧张。
“怎么啦?”张沐腾出一只手,推了推延龄。他吓得一时没站稳,被张沐向前一推,推到了旁边。
喝!张沐深深地吸了口气,清清楚楚看见院子里的情况。难怪刚才远远看向家里,显得亮堂堂的怪不得鹤龄没有欣喜地来迎接自己。
此刻,在张家的屋子中央,站着十个士卒,每个人手上都握着火把,将张家小小的院落挤得水泄不通。母亲和鹤龄这站在一个官老爷的旁边,母亲低头哈腰地与官老爷说这话,鹤龄无聊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脚上的石子顺着力道一顿一顿地跳到门口,鹤龄盯着那石子一抬头看见了张沐,放声大叫:“姐姐,回来了”自己终于可以回去坐下了。
官老爷一见,堆起脸上一道道横肉,挤出灿烂的笑容走向张沐和延龄两人。延龄一见,向旁站了一步,挡在了张沐的前面,不知那官老爷要做什么。
“张小姐,回来了?”那官老爷非常客气地对延龄说道,眼睛望着背后的张沐。
“延龄,你让开吧。”张沐无奈地对延龄说,见延龄回头冲自己摇了摇头,轻声说“这老爷明显是来找我的,你就让开吧。”
这人带着兵,乘着夜色来到自己家,是不可能带着好意来的。恰好父亲去了国子监,延龄还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延龄不情愿地退到一边,张沐缓缓屈膝“实在是手上有物,无法行礼,还望官老爷恕罪。”
虽说村里族长第一,但官老爷来了,无论是族长还是宗亲都得退到一边。不知这官老爷是什么品级的,自己的父亲能不能压过他的官衔。
“哈哈,你们还不快帮张小姐拿东西进去,累坏了小姐,你们担当的起吗?”那官老爷挥挥手,斥责旁边的一个小兵。小兵赶忙从张沐手中接过宣纸,“谢谢”张沐轻声言谢。
“张小姐,本官是青县的知县,太子选妃,本官听闻小姐才貌双全,又知道小姐如今虚岁十五,还未许配人家。父亲是国子监学生,并无品衔。小姐各个条件皆满足选妃标准,今日本官是来带小姐走的。”知县顿了顿,冲张沐拘礼“倘若日后小姐飞黄腾达,不要忘了在下的举荐之功。”
什么,采女?张沐心中大惊,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么会被那知县盯上,入宫做采女,那可是有去无回
张家记事 013 知县逮人(二)
知县大人的声音虽算不上洪亮,张家院子并不大,是以院内的众人都将大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张沐心里一凉,这知县虽然带的士卒不多,但也算是有备而来,如此看来今天是一定要将自己带回去的。
“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旁边的张延龄一听说此人是为选采女而来,连忙出声阻止“沐儿有十四年的痴傻病症,应该是不符合采女无疾这一项的。”
采女要求颇为苛刻,除了有才貌、无家事背景外,还不能有恶疾,不能有异味。张沐十四年恍若痴傻,按照采女的标准她是无法入宫选秀的。
知县狐疑地看了看张延龄,这是哪来的小子,竟然敢出言顶撞自己?问道:“本官说没错,就是没错,你是谁?”
母亲金氏一看,小祖宗!延龄怎么顶撞起官老爷了。她屁颠屁颠地走到知县大人面前,冲他点头哈腰地说“大人,这是犬子,犬子。”
张延龄见不得母亲这般低声下气的摸样,书生的执拗劲也涌了上来,人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如今自己手中有理,还怕这个大人不成?他正要顶撞回去,却被旁边的张沐拉住“延龄,不要乱动。”
今天的事情非常棘手,这个知县明知自己是曾有疾,还带着士兵来寻人。都说民不与官斗,如果延龄冲动之下惹怒这县太爷,就算父亲是国子监门生,自己家照样遭殃。
“知县大人,这是奴家的弟弟,您就看在奴家的面子上将此事作罢,可好?”张沐一面轻声说话,一面冲着知县使了个端正的礼节,站在那里娉婷婀娜。
“原来是张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