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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这书生也是如此。
却不想,那男子听见张沐的叫喊,只是微微抬起头,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自己,似乎在说“姑娘何事?”接着,便听见一声“哎呦”,张沐不忍再看,只得捂住双眼,那书生呆呆地站在那儿定是被蛇咬了。
张延龄正打着被子,被张沐的“小心”一叫,吓得从河畔跳起,拽着张沐便要跑开,却被张沐反拉住手,“不是我们小心,我是叫那书生小心。”
这一听,张延龄才把跳出的心重新放回原位,“吓死我了。”冲张沐使了个颜色,以示他“生气”了,便又回到原位,打起被子。
“延龄,我去帮帮那人。”那书生的叫唤越来越大,莫不是蛇有毒?只是张家河的蛇很少有毒蛇,张沐心里嘀咕着,便和延龄打了声招呼,抬腿走向那书生。
延龄来不及拦阻,本想跟着去,但看了看日头,午饭时间快到。又望了望手里的被单,还有好大一片没洗干净呢。不得已,只得手上打着被单,眼睛则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孩。暗想倘若有问题,他便拉着沐儿赶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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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感觉被咬的左脚踝处越来越麻,毫无知觉,低头看伤口,吓得转过头,原来那蛇还咬住自己的脚不肯放口。
自己真是倒霉,怎地打水也会被蛇咬到呢?
“我来看看”刚刚还在上方的女孩已经走到杨廷和的面前,此刻,廷和才真真看清了这女子的样貌。原来是个14少女,皮肤透出一股病态的白皙,一双大眼睛真诚地望着自己。
杨廷和因为跟随太子,在朝堂上算是当前的夺权派,早已经养成怀疑一切的习惯。但此刻,他看向那女孩清澈的眼睛,竟傻傻地任那女子挽起自己腿部的长衫。
幼时读书,书里曾有一句描绘男女初遇的诗歌,当时自己抛开书卷,不客气地对私塾老师说“荒谬绝伦,男女初遇,竟心生如此多的波纹,怎地可能。”
今日,廷和望向面前捯饬着他脚部的女孩,心里想起幼时那句诳语,不由暗自苦笑。原来自己才是井底之蛙。“正是辘轳金井,满砌落花红冷。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谁省,谁省。从此簟纹灯影。”
杨廷和那里思绪难定,张沐这里却翻卷着他的白袜,真真是鲜血淋淋,不过好在那蛇是此地最普通的赤练蛇,一点毒性也没有。延龄得空的时候还曾为她捉来一只烤着吃呢。
张沐顺手从怀里拿出手绢,还是新制的,冲着水里荡了一下,便开始替他清洗伤口。
“放心,这蛇没毒。”张沐抬头微笑,想要安慰他,却见那奇怪的书生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一语不发,两眼直勾勾地没了焦距。
怎么了?张沐心里奇怪,明明是没毒的蛇,怎么眼前此人一副呆滞?“喂!喂!”便伸出空余的右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
杨廷和反应过来,微微一咳,想以此解开刚刚的尴尬,冲张沐拘礼“在下杨廷和,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张沐一听,扑哧一笑,哪里有如此夸张,只是被无毒的蛇咬了一口而已。心里觉得此人真是父亲常说的书呆子。“此蛇无毒,清理过后便无大碍的。”
“谢谢,”杨廷和不知如何接口,心中还在懊恼刚刚的失态,只得临时抓话“姑娘可是这张家村的人?”
张沐点点头。拿起手上的手绢开始为他包扎,反正手绢也用过了。“我帮你包扎一下,为了不感染,还是包着比较好。”张沐对着杨廷和一边叮嘱,一边想着眼前这个人看上去虽有十七八岁,但怎地一点常识也没有呢?
常识?张沐摇摇头,怎么又蹦出这类怪词,不过自己对这突然冒怪词的情况早已经熟悉,所以便直接忽略过去。
“感染?包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杨廷和听见面前姑娘的说话,觉得句句都不大明白。自己一个读书人,竟从没有听说过伤口还会感染,暗想难道是他们当地的土话?
张沐吐吐舌头,原来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里也有怪词,也不知如何解释。便岔开他的问题,刚刚他不是问她是否是张家村人士吗,决心顺着这话走“你为什么问我是否是张家村人呢?”
杨廷和倒没感觉眼前的姑娘是故意逃离话题,他只看着她用手绢包完自己的伤口处后,便一屁股坐在自己的面前,率性极了。一心和她多聊几句,便也没注意这话中的意图“你们张家河最近有决口吗?”
依据进奏院状显示,张家河近五年来都没有大灾大难,但当时太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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