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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谈。
「妹妹!」宫莞讶异地随娘亲款步向屋内,母女俩亲匿地偎著头,喁喁交谈。
直到纤柔的身影没去,展中南才快步移至冉沃堂身後,凝聚真气,连出四掌击向冉沃堂。
「你这蠢蛋不要命了!拖著这副破身子竟敢长途跋涉,还死要面子的陪我过招!」将内力源源灌入他虚孱的身躯,护住受损的心肺,展中南收掌,抓起他的手,纠结浓眉随著稍稍平稳的脉象,满意地分开了些。「好,义兄知道你了不起,有过人的毅力。请告诉我,你怎么熬过来的,居然能瞒过粉娃儿。说来惭愧,我活到三十九岁,尚没见识过意志比你刚强的好汉,快些说出来让我佩服、佩服。」
「这几天麻烦你了,请不要惊动小姐。」冉沃堂气若游丝吟完,身子软软的向前瘫下。
「居然不赏脸的昏了!」展中南跪在冉沃堂身侧,既欣慰又感动。「你这什么都不在乎的无情小子,居然也会有求人的一天。 果不愧为我一见就投缘的义弟,多么有担当的好汉子,所做的事都让人费解。奇了,从以前费解至今,我却不正常的越来越欣赏义弟,真是自找苦吃。」
展中南撑起昏迷的人走了几步,喘吁吁地越想越委屈,不禁喃喃抱怨道:「可是欣赏归欣赏,不能和活该倒楣混为一谈。义弟,你好歹撑进密室,要昏再昏嘛!」他未免太偏心。
◆◆◆
宫莞对镜整妆,陪娘亲哄宝儿午睡,一边对娘亲娓娓诉说离开宫家的始未,直到圆圆的小娃娃人睡。
「娘自己带宝儿吗?」宫莞随娘亲移至花厅,听闻宝儿的生活起居均由娘亲一手打理,不禁讶异。
「以前娘无法和莞儿多聚些时日,以致母女情分疏薄,甚觉遗憾,娘不想……」展夫人感慨地梗住话。「娘真的不能忍受那么遥远的亲情,连见个面也不成,无法看你一天天成长,无法分享你的心事、泪水。」莞儿是她心爱的女儿呀,她怎狠得下心,不去疼她、念她,任她可怜的女儿孤苦无依。
「娘,女儿不怪你,我知道娘是逼不得已的,别难过好吗?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女儿看到娘安然无恙,便已心满意足。」宫莞体谅地抓住她抖颤的手。「其实女儿很庆幸展叔带你走,我们母女俩都无法狠下心漠视一切,所以不适合待在那个家。」宫莞忽然垂睫犹疑了下,不知道该不该提起宫家人的不谅解,怕伤害了脆弱的娘亲。可是不提又怕娘亲心中有遗憾,无法全心的展开新生活。「展叔待你那么好,相信爹在九泉之下必能谅解,娘不要……」
谅解?「当年是你爹要娘随老爷离开,并不是老爷的意思呀。」展夫人奇怪地抬起迷蒙的美眸。
宫莞瞠圆了眸子,震愕不已。是爹要娘离开宫家,并不是、不是宫家人以为的不守妇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幸好沃堂带你离开宫家,娘安心了。娘也觉得宫家是是非之地,不宜久待。当年你爹突然要娘离开,也是这么对娘说。」展夫人沉溺在重逢的喜悦与缅怀亡夫的哀伤中,未发现女儿的异状,一会儿摸摸她粉嫩的脸,一会儿拉拉她软腻的小手,恨不能将生疏了十八载的亲情一口气补回。
宫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何以要娘离开?宫莞脑子一团乱。
「莞儿,你和沃堂便在这里待下,别去什么湖州了。以前无法在你身边照料,娘希望至少能送你出阁。」展夫人想起过世的亡夫,与疑情对待的展中南。「中南和你爹一样,待娘很好,所以三年前,娘答应与他偕老。」她有些担心地看著女儿。「莞儿,你……会不会怪娘?」
宫莞回神,笑著摇头。「谁都没有权利怪娘追求幸福,女儿只要娘过得好。而且娘给了女儿一个那么可爱的妹妹,女儿高兴尚来不及,怎会怪娘。」
与女儿一样善感的展夫人,窝心的笑出泪水来,「莞儿呢?何时与堂儿成亲?」
娘亲的话令宫莞愕了下,小脸猝不及防地红了。「沃堂只是带我走,我们不是……不是……」
展夫人看出女儿家的忸怩,不禁失笑,「娘记得莞儿从小就离不开堂儿,宁可没有娘,也不能片刻没有堂儿。」
「那是、那是……」宫莞羞窘地压低脸,只能摇头否认。
迟来的温馨亲情,令展夫人既开心又感伤。母女天性,终究不是几道院墙能阻隔,莞儿的爹的教养方法,实在太残忍。
「瞧你亭亭玉立,已经十八岁了,赶明儿个说不定也当娘。咱们母女俩竟要到这时才能坐下促膝长谈,怎么不教人叹息。」
「娘,你不要取笑女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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