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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边驰骏出了事,怕影响你,只说快死的时候,再告诉你,让他最后见你一面。”
叶初晓如鲠在喉,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爸他的不行了?”
张莲点头:“医生说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叶初晓踉跄两步,靠在背后的白墙上,捂住脸半天没有声音。
张莲上前拍拍她:“你也别太难过,生老病死都有定数,你爸吸毒那么多年,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走运。”
叶初晓深呼吸了一口气:“从我十二三岁开始,他就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我恨过怨过,也不想见到他,但从来没想过他会死。”她顿了顿,“我也一直记得,他没有吸毒之前,有多疼我。”
是的,他对自己的父亲又怨又恨,不知一次诅咒过他去死,但却从没真正将死亡和他联系起来,所以当这件事来临时,她还是接受不了。
叶建刚是在两天后过世的,弥留之际一直叫着叶初晓的名字,而叶初晓就在他旁边,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但奇怪的是,明明很悲伤,可她竟然没有哭。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从火葬场领回骨灰盒,坐在车上的叶初晓接到驰骏的电话。
她回来之前给驰骏留了口信,说叶建刚生病回来看他。回来之后,纷沓而至的意外和悲痛,让她暂时没心思再联系他。
“叶叔怎么样了?”驰骏在电话里问。
叶初晓愣了两秒,忽然痛哭出声:“我爸死了,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态地哭过,像是要把所有积郁的痛苦都发泄出来。说完那句话后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着电话哭。
那头驰骏也不说话,屏声静气听着她痛哭的声音。
直到回到新塘的家,抱着骨灰盒的叶初晓才止住哭声:“驰骏,我没事,我两天我就回去。”
“嗯。”驰骏低声应,挂上电话前,又道,“你别太难过,还有我。”
叶初晓愣了一下,只觉得有点酸酸的暖意涌上来,将之前的悲伤驱散不少。
晚上,张莲见叶初晓面色很差,便让她早早上床休息。
或许是连日的心力交瘁,叶初晓躺在床上,倒真的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睡去。
还在客厅的张莲听到敲门,打开一看,大吃一惊:“阿骏?”说完意识到怕吵到女儿,又压低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驰骏眉心微蹙:“白天在电话里听到说叶叔过世,我就赶了回来。叶初晓呢?”
张莲侧身让他进屋,小声道:“她这几天太累,已经睡了。”
驰骏嗯了一声,直接朝叶初晓的卧室走去。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推开那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张莲看他消失在女儿卧室的门口,幽幽叹了口气,回了自己房间。
叶初晓房间的灯还开着,驰骏走到床边坐下,他声音很轻,并没有吵醒她,只是在感受到床微动的时候,眉头微微皱着像是不太舒服地哼了一声。
昏黄的灯光下,这张脸写满了不符合年龄的憔悴,眼睛下方都是青色一片。驰骏坐在床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叶初晓并没有醒来,却像是有感应一般,反身在他身旁蹭了蹭,伸手将他抱住。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叶初晓迷迷糊糊发觉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里,抬头一看,竟然是驰骏。
她半撑起头,揉了揉额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驰骏淡声道:“叶叔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叶初晓听他提到父亲,鼻子禁不住又是一酸,趴在肩头:“这几天我很乱,不过你回来了我就安心了。”
驰骏握住她的手:“下面的事情都交给我。”
叶建刚火化时,叶初晓和张莲没来得及准备葬礼。驰骏回来后,便一手操办这件事,给叶建刚找了墓地,立了墓碑,在新塘办了一场葬礼。
对于这个操蛋地过完一生的男人来说,也算是风光下葬。
叶初晓所有的遗憾和抱怨,在这种妥帖的安排下,如风渐渐散去。
不过到底是有点伤了元气,叶初晓同上司请了长假,暂时留在了新塘的老家,准备过了年再做打算。
张莲如今四十多岁,算不上太大的年纪,但这些年孤身一人生活,过得不算如意,如同一朵早早凋零的花,再不复当年的美艳,与底层市井里的妇女没有任何不同。
驰骏自然也在叶初晓家住下。
这一年的年底,新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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