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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别尔西依卡吻着平阳。
柳芭最后与宋小三拥抱,给他一个响亮的吻说:“我爱你,我永远记住你对我的爱。我们要建立永远的友谊,列宁式的友谊加上爱情。”
关山牛还在场边站着,汽车变成了黑影,他用手摸了摸嘴唇,轻轻地重复:“愿友谊长存。”艾秋梅摄影机灯光闪了几下,记下了分别的情景。宋小三带着满肚子惆怅,望望天上的月,在想着柳芭的“我爱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金大雨笑着对斜眼说:“你看这两位,陷入幸福的遐想当中。”
风,吹来山谷里的花香和月光的清爽,平阳拉着金大雨的手,一声不吭,拽着他回家。突然一匹快马奔来,人在金大雨面前滚鞍下马说:“连长,何指导员给你的信。”
艾秋梅手电筒给连长,他打开电筒看信,那是一张便条:
谢金连长:
苏方在苏云麦地的西南哨所下绑架我牧民谢家成、李德新,请速回。
砖头即日
第十九章 在美人怀里(1)
第十九章、在美人怀里
金大雨找见乐山,让他把黑旋风鞍鞯备好,通知杜子非到他宿舍,分别对其他几位连领导说,五号地麦子平安割完,牧业上的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告诉姚勤子,继续和艾秋梅普查牧业各畜群的分布位置,调查职工的思想动态,边境禁区内其他人员的活动情况。
他回到宿舍,杜子非在门口等他。他问谢家成、李德新是不是他带来的?杜低着头,心事重重,金大雨等着他说话。他说他欺骗了组织,他本来不是副连长,在后峡是副排长。那天连长说谁是什么职务自己报,以为乱中可以隐瞒过去,报了副连长,之后自己好好表现,组织上可以根据他的表现,任命为副连长。金大雨说,那事以后再说,他这一段时间表现很好,过后建议组织上任命他为副连长。他与敌人斗争,可以把命豁上去,大节好,但现在要实话相告,那两个人怎么样?
杜子非说他俩都是刑满释放人员。谢家成在解放前干过伪保长,五二年劳改到兵团,六零年初刑满释放。两人同是四川剑阁人,解放前干过土匪,和伪保长有牵联。他俩没有相互揭发,是别人供出了他们的关系,也判八年刑。两人同时与一批犯人送到兵团服刑。他带的二十六个人有十个是刑满释放人员。花名册上没有隐瞒。杜说自己犯了个大错误,请撤他的副连长职务。金大雨说他现在只要知道他俩的情况,他的事,自己向何指导员讲清楚,现在把心思用在收麦上。
杜子非走了,金大雨起身要走,平阳牵着柳平荣的马与她姐在门口等候。他要平阳把马留给姐姐,他俩同骑黑旋风。乐山牵来黑旋风,光蛋、关山牛、秦川等八、九个人前来送行,乐山把爷爷那刀子递给他,他接过系在腰间,笑着要大家快回去休息,一会儿天就亮了,不是远征,用不着十八里相送。说着,把平阳抱在黑旋风鞍上,黑旋风咴咴儿叫两声,平阳对黑旋风说他们是好朋友,不要对不起她;说得送行的人都笑起来。
月在中天,麦田一片青白,草原一片青白,山高月晶,青山寥廓,单骑在路上显得格外的渺小和沉寂。金大雨心事重重,小平阳兴奋不已,小嘴时不时地向他提出问题,他不断提醒她,抓好马鞍,掉下马来大家都不好看。平阳说自己是老骑手,不会掉下马。他们走得快,天不亮就赶到连部。金大雨安排平阳睡下,到隔壁叫起何砖头,听他介绍两人被绑架的情况,他向砖头介绍杜子非本人及谢、李两人的简历,然后向他介绍五号地的收割过程,并告诉他对艾秋梅、姚勤子的安排,材料写好后派专人送到团里。
交待完毕,起身要走,何砖头从床头取出一把二八盒子枪,说是昨天下午营里派人送来的,两把,他手里那把是德国造,让金大雨用,一把汉阳造留下谁有急事谁用。每支枪有两个弹夹四十发子弹。金大雨说他的“54式”可以了。砖头说他,不是答应给姚勤子了嘛,二八盒子遇到危难时管用。他说边界上带那玩意不方便,以民对军,一公里内不准打枪。砖头说山里危险,不要认为自己会两下,有它遇到野兽也好自卫。
金大雨心里热乎乎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一天不在紧张、危险之中;在以往的日子里让乌斯金娜、谢琳娜呵护着,现在听不到她俩的声音,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关切,而且,在感到身子很不合适的时候,使他胸中热血上涌。他接过简易枪套,查看一遍,向砖头投以感激的目光,说他就不客气带上了,把“54”式手枪交给了他,让他给姚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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