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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领命,带着各自人马出村埋伏去了。黄文金刚要走,洪秀全把他唤回,叫他通知部下,把村内各个胡同堵死,只许官兵在大街上挨打,不准他们四处逃窜。同时下令管制灯火,差专人探听官兵的行动。
这天,约于掌灯时分,洪秀全派出的探马来报:“官兵已来到离金田村十五里左右的地方。眼看就到锁喉山了。”秀全问道:“来多少人?带兵的是谁?”“看样子有一千多人马,主将叫白炳文。”
原来,马兆周逃回平南县城,又气又怕,马上向浔州府行文,恳求上司派兵平乱。白炳文就是浔州府的知府。当时的浔州府管辖六县,距平南县较近,紧急公文半日就到。白炳文看罢,大吃一惊!想不到就在自己的眼皮低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不及时平息叛乱,朝廷怪罪下来,如何担当得起?白炳文急忙命人把马兆周叫到府衙,详细询问了情况。马兆周添枝加叶,尽量为自己的无能开脱罪责。白炳文听了,感到事情非常严重,忙把浔州的副将田成请来,命他派兵镇压。经过几天准备,田成从各县调了官兵一千名,从知府衙门抽出骑巡、马快三百人,再加上平南县的二百名士兵,总计一千五百人马。副将田成率兵五百为先锋,马兆周断后,白炳文自统中军,排成长队,稀里哗啦奔金田村杀来。今天刚到锁喉山外,就被洪秀全派出的探马发现了。
田成的先锋队到了锁喉山,不敢冒进,下令就地安营。等大队人马到齐了,田成赶紧请示白炳文如何打法。白炳文说:“将军,难道你忘了‘兵贵神速’这句话吗?我们必须采取迅雷不及掩耳的战法,使贼匪受缚于忙乱之中!”田成说:“天色已晚,恐进兵不便。”白炳文固执地说:“无妨。我不便,匪也不便。”田成不好再问,转身回营安排去了。
初更时分,田成的五百人马,通过了锁喉山。队伍中一不掌灯,二不举火,只借着头顶上那一弯新月的光辉摸索前进。田成头顶铜盔,身披铁甲,手提一条浑铁大枪,骑着一匹黑色战马,走在队列中间。时间不大,就走进村内。他向四外一看:金田村里鸦雀无声,一无鸡鸣,二无犬吠,安静得叫人可怕;家家户户,紧闭房门,连一点光亮也没有;每条胡同口都设有木栅栏,并用巨石、沙袋堵死。田成一看,就知道对方已有了准备,不敢继续冒进,吩咐前队停住,派人速报白炳文知道。
白炳文听了大怒:“田成带兵多年,何至如此气馁?告诉他,见房就烧,见人就斩,决不宽贷!”田成接到白炳文的训令,不敢不从,马上命人放火。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咣咣咣咣”的一阵锣声。紧接着“咚!咚!咚!”响起了三声信炮。刹那间,石子、砖瓦、箭矢、火铳,向着官兵射来,真好像夹着冰雹的狂风暴雨,砸得官兵抱头遮脸,无处躲藏,转眼间就死伤了一二百人。活着的磨头就跑,一下子乱了阵脚,田成吆喝不住,也只好逃之夭夭了。
那个统中军的白炳文,刚刚进了村口,就听见前边打上了。他刚想派人打听一下战况,突然发现前队溃败下来。白炳文大怒,亲自握剑斩了两名逃兵,这才把败兵吓住。白炳文刚要整队进兵,突然从左右两翼杀出了两队伏兵,把白炳文的几百人马困在垓心。
这时,黄文金带着人马也从村里杀出来了。三路健儿,如狼似虎,猛杀猛冲。官兵招架不住,伤亡惨重。白炳文坐在马上,真魂都出窍了,没想到这些村民如此强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恨自己太轻敌了。摆在眼前的唯一出路,就是杀出重围,赶快逃走。所以,他坐在马上,拼命地嚎叫,指挥官兵,且战且退。
再说那位负责断后的平南县令马兆周。他领着人马进了锁喉山,就听见前边发生了激战。他再也不敢前进了,忙派人探听消息。片刻过后,有人禀报说,“副将田成中了埋伏,伤亡惨重;知府大人身陷包围,危在旦夕!”按理说,马兆周听了,应该马上驰援。可是,这家伙是个怕死鬼,不敢挺身走险,反而下令往回撤兵。结果,他的士兵不战自溃,溜之大吉。
马兆周以为自己捡了便宜,哪知刚刚退到锁喉山,就被萧朝贵的人马拦住了。萧朝贵手提大刀,高声喝道:“狗官,看你还往哪里走?”说着,把刀一舞,冲进官兵队内。
马兆周的士兵都是临时拼凑的,毫无战斗力,怎抵得住会众拼杀!霎时间,被萧朝贵一个冲锋就打散了。有的跪地求饶,有的跳了山涧,有的躺着等死,真是丑态百出。马兆周刚要逃走,被萧朝贵横刀拦住。马兆周狗急跳墙,手捧宝剑,奔萧朝贵刺来,朝贵往右一闪身,把宝剑躲开,回手一刀,正好砍在马兆周的腿上。马兆周“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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