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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几天，曹令文主推的那本情感类图书通过企划了，而正如于施施所预料的，姜晓丽所在的言情部递交了增加预算的申请，想要主推一位她十分看好的作家。

“这个决策……交给我了？”梁栋之目瞪口呆道。

“老总刚才的意思很明确了。”于施施叹了口气。

“可是……我是个男的，居然让我去考察言情作家是不是值得主推？我是不是还得耐着性子把小说读完？”

“……我和姜编辑她们会事先做好报告。当然，您……你能看把作品看完就最好了。”于施施讪讪道，忽然改了这个口癖，她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那我能不能直接批准通过？”梁栋之的口气还很认真，但在看见于施施‘温柔’的眼神后，他姑且打消了这个念头，“好吧好吧。”

“这位作家叫江上月，作品和企划书我已经放在您的办公桌上了。”于施施说着，在接受到梁栋之的目光后立刻改口，“你，你的办公桌上了，就在《小猪超人》的边上，一眼就能看到！”

于是这天晚上，正在敷面膜的于施施翻开了厚厚的一叠打印文稿。江上月在网上连载时就小有名气，起初是投稿给了以言情出版而闻名的潮出版社。她对版税和起印数都很满意，唯独一样不能接受——

潮出版社要求她更改结局，把彻底的悲剧收尾改成大团圆。双方争执不下，潮出版社做出了最后的让步：最起码得改成开放式结局吧。

然而江上月是个对作品颇有骄傲感的作家，迟迟不肯让步。之后姜晓丽乘虚而入，把她转而引向了星星出版社。

所以，江上月愿意与星星出版社签约的唯一要求就是：不改变悲剧收尾。而大环境下的确是团圆结尾的言情小说卖得更好，所以这对于星星出版社而言也需要慎重考虑。

眼下，这个令人头大的问题抛给了梁栋之，而和他简直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的于施施，一边伸手按平了面膜的边边角角，一边凝神看起文稿来。

十多分钟后，当她刚读完前两章时，却意外地收到了梁栋之的微信，“施施，我真的需要把这本书看完吗？可以等你看完之后，复述给我听吗？”

于施施有些诧异，“副总，你已经在看了吗？”

“半小时前我爸又提了这事儿，让我别想着随随便便通过审批。他说如果我通过的话，出版后如果达不到预期利润，就停了我的银行卡。”梁栋之叹气道，“于是我就答应下来，心想着：那我直接审核不通过不就一了百了了？”

于施施不禁笑了：二世祖的脑子转得挺快啊！

“岂料我爸说，如果我审核不通过的话，万一以后江上月在别家出版社火了，他会停我一辈子的银行卡……”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啊！于施施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笑，不要笑，她脸上这片红丝绒面膜可贵了，“其实，老总只是希望看到你能慎重地下决定。”

“我明白。所以我本来已经开了罐咖啡准备和这篇小说杠上了，可看了个开头就昏昏欲睡……”

梁栋之的语气可怜巴巴，于施施只得叹气道，“行吧，那我今晚先抓紧读完。明天复述给你听，好吗？”

“你大概几点能看完，要不临睡前你打电话给我吧？我先去打会儿游戏。”

“好的。”

晚上十二点多，于施施裹在毯子里，就着床头的一盏小灯和梁栋之通电话。梁栋之的声音嗡嗡的，于施施问他，“副总，您……你是要睡了吗？会不会太打扰你？”

“不，你说吧。”梁栋之道，他也正躺在床上闭着眼，只觉得黑暗中于施施的声音特别好听。

“那我开始了……”于施施清清嗓子，回忆故事的内容，“这部《爱的背面》开端于大学校园的轻小说社团，男主杨征是个富二代，赞助了社团里的所有轻小说。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书柜，里面的书都是绝版。女主蒋蓉有一次偷偷拿走了私人书柜里一本很珍贵的绝版小说，杨征通过调阅监控发现了，但并没有当面揭穿，而是私下找她聊了聊。

两人坐在一起聊了很多小说的内容，杨征觉得她是真的喜欢，就大方地把书送给了蒋蓉，之后两人更是走到了一起……”

“等等……”听到这里，梁栋之猛然睁开了眼睛，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这本书的作者叫什么？”

“江上月。怎么了？”于施施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

“哦……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