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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孤还想试探一试南凉诸长老究竟有几人对孤之意阳奉阴违借此铲除阻碍,谁知道他们不曾让孤抓到把柄。”
“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江澜放声大笑出来,“我可是知道的,如今紫家还有人胆敢忤逆你的意志?”
紫流萤笑笑,笑容里莫不透着遗憾。“谁知道他们竟乖得连夜照办。”
江澜不由失声大笑,放浪形骸,言笑释然,一如往昔少年在云京神殿旁若无人的大笑大闹我行我素潇洒不羁,仿佛他们依旧还是多年前玩笑打闹无话不谈的挚友,只是笑容却终究未曾到达眼底就凝结成冰,再亲切到暧mei的接近距离依旧是距离。
当年他敢大大咧咧拍她的肩,如今他理直气壮唤她做“流萤”,不因为她显赫的世姬出身和辉煌的南疆三省大神官身份在她面前自卑自弃自惭形秽,当所有人都在她面前低头时他一如既往的态度相待。或许他是天底下唯一一个会一直都管她叫“流萤”的人,他们却到底不再是推心置腹的朋友。
与伊彩凰十指相扣无忧无虑的岁月终究已远去,他负上江家重任,她挂上紫家的假面具。
紫流萤黑幽幽瞳孔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说起来你这一趟去西疆督军,可有所得?”
“枢密卿用兵颇有一套,她提拔之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他想了想,有些厌恶皱起眉,“只是,在她身上,我仿佛已经看不到当年云京才华横溢的光华的风采,有的只是沾满枢机处气味的枢密卿。”
紫流萤不置可否笑了笑。“枢密卿离开神殿已经九年了。”
江澜一愣。“你说的对。”
光华离开神殿已经九年,而如今,神殿里最耀眼之人是紫流萤!
他们聊得正愉快,不妨尹螓再次敲了敲门,将一封密函呈上,紫流萤也不避讳,当着江澜的面将信打开。草草一扫,握住信封的手不可控制的一抖。
“怎么了?”他忙追问。
刹那间她抬起头,黑琉璃明亮的眼中团聚着从未有过的明亮光芒,不可抑制满心震惊于喜悦,仿如骄阳映耀一片洁白圣光。
“谢林光复!”
第五章 恩义
江澜“嘭”的推开暗室沉重厚黑色大门,犀利的眼芒凌厉扫过在场诸人,冷哼一声,迈开流星大步,芒金法袍随风翻卷巨浪滔天的气势滚滚汹涌而来,众人慌忙给他让开道路,恨不得把身子贴在墙上。
“枢密卿收复谢林了?”
他阴沉着脸,犀利狠决的目光一扫而过,在场一干众人竟无一人敢挺身回应,佝偻着腰战战兢兢几乎垂到地上。他的怒火顺阶而上,一直烧到江家高高在上的主权者身上。
“阿澜——”江倬放下手中案卷,布满皱纹苍老的脸上掩饰不住疲惫,看着他的继承人,长叹,“因谢林之故,种种事端如今已堆积成山,有何疑惑也等过了这关头再说,可好?”
他面前案卷成山,件件都与谢林有关,堂下熙熙数人,手中所持无不是谢林的案卷。江澜看在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你们早知枢密卿意图?”他双目烧得一片血红,狂暴席卷全场,在场人人自危,“枉我还在西疆前线巡遁数月,为挡众人秽言心神不宁夙兴夜寐,你们明知她所图,作出这场把戏不过声东击西,却独独瞒了我一个!”
江倬抬起一双浑浑老眼扫过去,只见在场诸人无不在江澜的怒火中战栗,不仅摇摇头,不知究竟该欣慰还是叹息,他挥挥手,示意众人下去,宁静的空气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放松的长吸。
“阿澜,我并非要故意瞒你。有道是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shi身。枢密卿所图,如此重大,便是在我处,也无几人知晓。你身在西疆前线,处处暗哨眼线,稍有一步行错,便有暴露之危。届时枢机处一切准备安排俱付之东流——”
江澜把头一侧,冷哼一声,嘲笑道:“叔祖大人是何时开始竟以枢机处之流自居?”
江倬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呵斥道:“你胡说什么!老夫行事,为的是鬼门七千年荣耀辉煌!”
江澜轻嗤一声,眉宇间俱是不屑。“这里没有外人,叔祖大人演戏又是给谁看?与其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不过是因为紫家不需受您之恩,您才选择了枢机处的光华。”
江倬一口血涌上心头,颤巍巍指着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头雪白银发在风中抖得几乎要散架,江澜哼了一声,半点罪恶感也没有。“难道不是?”他冷笑一声,双眼之内尽是轻蔑。
“那光华是鬼姬,难道紫家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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