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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往的管家正准备上前探问究竟是哪家权势公子摆谱,只见为首的那少尉便拔出了腰间银剑,银色圆弧行云流水般划下,老管家突兀地睁大了眼,意识的最后他恍然想起那少尉划出的正是进攻的号令。
“为我死难兄弟,在所不惜!”
一剑将迎来之人披倒,少尉冰冷的面容没有半分舒缓,反倒如这十一月的冷冬一般更加严寒。持着的剑缓缓升起,对上那家大门里惊呆了的众人,僵硬地一字一句吐出最冷酷无情的言语。
“现在,我命令,进攻!”
穷凶极恶的士兵将原本应该对着敌人的宝刀指向了自己护卫下的民众,就像他们在砍杀那些魔物们一样充满了怨愤,只是倒在地上的尸体流着的不是他们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绿色粘液,反倒是那醉心的红。
直到这时豪宅中的人们才恍然大悟一般惊叫着四处逃散,年轻有力的青年咒骂着匆忙间抓起自己身侧的武器对抗,但只会花拳绣腿的他们又哪里是身经百战的士兵对手。娇柔的小姐贵妇们尖叫着躲在仆役背后瑟瑟发抖,悲情地呼唤着自己的信仰解救他们于危难,期待着不远处城防部队的救援。那悲伤能将最尖利的钢铁炼化为绕指的柔软,却化不开士兵们心中的冰雪。
杀戮在继续着,一个又一个人倒下,满心不甘悲愤的年轻人、惊恐中的女子、惶惶的仆人、落泪的贵妇,不分贵贱、无论尊卑,生前荣华,死后无类都一个不少倒在地上。直到杀戮的最后一刻,云京最安全的城防卫队都始终不曾出现过。
直到这时,年轻的少尉才收拢银剑,朝西漠然肃立着,像是在哀悼什么。
士兵们挨个检查那些被他们屠杀的尸体,但凡有发现谁尚未断气就冲上去给他们补上一剑——非是残忍,这是进入军旅后交给他们用来对付魔物的方法,是他们对敌的本能趋势。片刻后,躲在尸体里的几个漏网之鱼便被清理了出来。
“这是最后一个!”士兵将一名老者拉到长官的面前。
老者不甘地挣扎几下,却没有逃过士兵有力的臂膀,眼前亮晃晃的刺刀闪亮,他颓然。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他用尽全身力气喝问道。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屠刀。
“去问问你的好亲戚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吧!”
银剑挥下,挂着慕字豪宅的大门摇摇欲坠。
云京南,两卫都司门口已乱作一团。帝都从来守不住秘密,屠杀那样大的动静又怎会没有人知道。不过须臾,五大世家之一慕家分家被满门屠杀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云京。
“乱军现已攻入清河慕家!”
“清河慕家被屠,无一人幸免!”
“乱军攻向咨楣慕家!”
“咨楣慕家被灭,无人幸免!”
“乱军攻入泰和慕家!”
“泰和慕家被灭,无人幸免!”
……
白卉坐在秘书室的角落,静静听着前方探子发来的回报。
昨日明璃一封密函送达,今日便有了这中央军团士卒屠杀豪门,信中内容,不容多想便已了然。
那曾是她准备攀向上层的敲门砖,如今却成了整个动荡的源泉。
双刃剑啊,既会伤人,更容易伤了自己。
所以现在她才会出现在这个自己本就没有资格进入的地方,听这个国家最机密的要闻——字字诛心!
“那些家伙的热情还是那样高啊,照这个速度下去,慕家就要完蛋了。”
说话的那人似乎是元相大人的第一秘书,隐匿在层层烟雾之中连身影够让人能捉摸不清,据说在一次意外里他被魔法灼伤了身体,治疗无效,从此只能依靠模糊的影子维持生存。有时候她常常在想为何命运总是这样不公平,有人只需付出一丁点便能得到整个世界,而有些操劳一世却只换得一丝半点的垂怜。
譬如眼前这位,譬如挣扎半生的自己。
“真不明白元相大人究竟如何决策,这样的事,交由三司会省不就是了吗,何必要上演这么一出好戏。”
“要把那么多人送上刑狱、还要审判、一个一个钩绝,难道您不嫌麻烦吗?要是弄个不好出了什么额外状况,可就不好向天下人交代了。”说话的女子有着极为精致的容貌,却偏偏美得好似没有生气的娃娃。
这是新上任的元相第三秘书,她于林致出现的密报到来的第二日站到了帝国第一人最近的地方。她的美貌与实力成正比。
“再者说来,让各位义愤填膺的士兵有一处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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